“你的?”容清紓冷笑一聲,“沒有什麼東西,是生來便屬於你的。”
御顏熠好戲看夠,對於落敗的藍霧羲,再沒有任何興致繼續看戲,“這些藍霧只是暫時消退,已經快到日落時分,我們先去取北辰度厄花。”
“嗯,他們還在外面等我們。”
容清紓正要轉身離去,想要讓堯碧幫忙,找到北辰度厄花。
可是,藍霧羲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抓著容清紓的裙襬,“不!你不能去!”
容清紓去藥引,事關宮襄宸的生死,君清黛後半生的幸福。
被藍霧羲這麼一再阻攔,真的有些火大。
只是,容清紓更不想,在藍霧羲身上耽誤時間,從身上取下一把匕首,直接將裙襬割裂。
正要繼續前行之時,藍霧羲卻拼盡全力衝了起來,撞向容清紓的手肘。
容清紓想著如何去取北辰度厄花,一時沒有任何的防備,手上執著的匕首,也順著這股力道脫手而出。
眼看著,跳躍著寒芒的匕首,就要逼近容清紓的臉部,容清紓也沒有任何還手招架的機會。
雖然還沒有如藍霧羲所願,在容清紓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藍霧羲已經露出了猙獰得逞的詭笑。
“糊塗!”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鑑長老的法杖突然脫手而出,將那把匕首打下。
容清紓面對那把即將毀掉容顏的匕首,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在匕首卻鑑長老突然打掉,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竊喜。
自始至終,容清紓的面容,有的也只是平淡如水的神情。
至於御顏熠,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擔憂,但該有的冷厲質問,卻是沒有少掉一分,“鑑長老,明槍暗箭,這便是藍霧宮的待客之道?”
這時,宮襄宸和君清黛也匆匆忙忙地趕來。
深呼吸好幾次後,似乎才緩過來。
可是,宮襄宸的冷漠的面色,比御顏熠好不了多少,“鑑長老,明面上說著,要藍霧羲去擺幾碟點心出來待客,暗地裡卻指使藍霧羲暗害清紓。”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們藍霧宮的人,還真是有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鑑長老看著容清紓別在髮間的荷花玉簪,臉色更加的尷尬了。
一向寡言少語的君清黛,也厲聲地質問,“鑑長老身為藍霧宮真正的主事之人,難道,不該就今日之事,給我們一個交代?”
藍霧羲顫顫巍巍地站到鑑長老身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別汙衊鑑長老。”
君清黛冷冷地掃了一眼藍霧羲,冷冷冰冰地開口,“鑑長老,清紓頭上的髮簪,顏少主手上的堯碧,想必,你見多識廣,定然不陌生。”
鑑長老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藍霧羲一眼,“我自然是認得的。”
藍霧羲卻打定主意要垂死掙扎,“那又如何,她不是藍霧宮的人,就算有了宮主信物,我們也不承認!”
御顏熠嫌棄地將手中的堯碧甩給容清紓,“鑑長老,若她不是藍霧宮之人,這秘境中的藍霧,又是因何消散?”
藍霧羲緊緊地咬著唇瓣,那兩瓣朱唇被她咬得慘白,幾乎要把皮肉咬破,藍霧羲也好似沒有任何知覺似的,“不過是巧合而已!”
御顏熠正要言說,看到君清黛啟唇,輕笑地向她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請姐向諸位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