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響動,猶如地動山搖,海傾山倒,讓這片沒有任何生氣和生命的密林,也受了巨大驚嚇地抖了抖。
與此同時,平靜無波,有如一潭死水的河流,也掀起一陣陣的漣漪波紋,並且,激起的水波越來越大。
最後,甚至掀起一層層的駭浪,向容清紓等人襲擊而來。
眾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即施展輕功,踏著一道道撲面而來的巨浪,穩穩地落在一塊高聳的石碑上。
可是,這兇惡的巨浪並沒有放棄追擊,仍舊窮追不捨地向容清紓等人追趕而去。
直到將容清紓等人濺得渾身溼漉漉,才肯善罷甘休。
不過,有御顏熠、宮襄宸在,容清紓、君清黛身上,也只有裙襬處或是廣袖處,被濺得有些溼潤。
閃避這兇惡的河水,顯然耗費了大把的時間。
因為,在容清紓等人,還沒有喘一口氣的時候,便有一大群身著藍色衣袍、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弟子,將容清紓等人團團圍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擅闖護山大陣,簡直是不知死活!”
容清紓和御顏熠對視一眼後,冷沉著聲音看向那群藍霧宮弟子,“藍霧宮盛情邀約,我們才前來此處,難道,這邊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宮襄宸見容清紓二話不說,便直接質問藍霧宮弟子。
雖然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但也沒有出言插嘴,以免幫了倒忙。
藍霧宮弟子將信將疑地看著身邊的人,“藍霧宮從來不與外界接觸,不可能邀請他人來藍霧宮。”
“我們殿下看得上藍霧宮,才答應與你們合作,結果……”容清紓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難不成,你們是想讓我回京稟告殿下,說你們藍霧宮目中無人,不將殿下放在眼裡?”
藍霧宮弟子不明情況,不禁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他們是那位殿下的人嗎?”
“我怎麼知道。”
“京中,除了那位殿下,也沒有其他人了。”
“那位殿下,好端端的,怎麼派人直接過來了?以前,不都是我們這邊派使者過去的嗎?”
“興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不然,也不會直接派人找上門來。”
“如果真是那位殿下派來的人,我們可得好好招待了。不然,要是他們回去參一本,我們整個藍霧宮,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容清紓板著一張臉,冷聲地開口,“怎麼,這就是藍霧宮的待客之道。莫非,如此看不上我們殿下?”
這下,那些弟子無不對容清紓點頭哈腰,甚至不斷地扇著自己的耳光,“幾位貴客,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該打該打!”
容清紓的面色,仍舊陰沉如水,“夠了,我們有事找你們藍霧宮主事的,帶我們去見人。”
“是是是。”
“幾位貴客,請隨我們來,可別觸碰到周圍的機關了。”
有了容清紓的裝腔作勢,完全將這些藍霧宮外圍的巡邏弟子給鎮住了。
當即,對容清紓等人,沒有任何的疑心,直接就帶著容清紓等人往主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