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說這話,分明是害他家殿下。
還好他理智尚存,若換做旁人,就要著了容清紓的道了。
容清紓的真正用意,玄穹不明白,可風遷宿卻能理解,“你我雖明知,太子殿下是古御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身份絕無可疑之處。只是,朝廷被御沐琛把持,那些朝臣結為一黨,同氣出聲,已經將太子殿下定為亂臣賊子了。”
“若是我們再無任何表示,屆時,便只能任由御沐琛一黨,將我們逼進死路,再無還手之力了。”
容清紓真的有些出乎意料,風遷宿和她這麼有默契,“遷宿所言甚是。”
容清紓和風遷宿這麼一唱一和,玄穹看著很是礙眼,“難道,太子妃就這麼自作主張,都不和太子殿下商量的嗎?”
容清紓真想罵玄穹了。
御顏熠現在深陷大悲之中,她就是想為御顏熠分擔一二,才有此打算。
若是還去和御顏熠商量,那豈非再加重他的負擔。
於是乎,容清紓直接忽略掉不請自來的玄穹。
“遷宿,我知曉,你們天機門善於卜算,你更是其中翹楚。你可否算上一算,今日可有異象?”
風遷宿會意一笑,“說來也巧,昨夜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十日之後,正好有百年不遇的奇觀現世。今早,本想去告知太子殿下,只是,見到太子殿下心事重重,便暫時將此事壓下去了。”
容清紓驚喜地打了個響指,“真是天助我也!”
而後,又迫不及待地開口,“遷宿,你可能推斷出,是何異象?”
異象也分祥瑞之象和凶煞之象,若是凶煞之象,那就是將御顏熠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所以,容清紓雖然驚喜,卻沒有被欣喜衝昏頭腦。
風遷宿肯定地點頭,“我學藝不精,目前,還無法斷言,究竟是何異象。不過,我可以以性命保證,是吉象無疑。”
容清紓的心,這才逐漸安定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而後,容清紓又催促地望向玄穹,“玄穹,聽到沒,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還不去張貼告示。若是有什麼事,都由我一力承擔。”
容清紓見玄穹磨磨蹭蹭,一臉的不情不願,莫名就想起了之前對她無條件服從的玄寂。
風遷宿也開口,“清兒,此事,是我們一同籌謀,若是出了變故,理應由我們二人擔責才是。我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責任都推到你身上。”
玄穹抿了抿唇,心裡不是滋味地離開了。
這時,容清紓也轉移了話題,“遷宿,襄宸他們呢?”
此處,離藍霧宮不過數里,容清紓沒有見到宮襄宸和君清黛的身影,是真的擔心,他們會不告而別。
因為,即便宮襄宸去藍霧宮,她不做陪,也要將堯碧暫時借給宮襄宸他們。
不然,宮襄宸他們,很有可能會白跑一趟。
風遷宿的眸光閃了閃,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卻又一口瞞下,“襄宸他們,知道古御情勢危急,他們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所以,想先助太子殿下東山再起。之後,再去藍霧宮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