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總感覺,御顏熠要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我有話要說!”
若是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和御顏熠一一解釋清楚,也許,還會有轉圜的餘地。
御顏熠端坐在容清紓對面,雙手交疊,放在桌上。
似乎是準備認真聽一聽,容清紓到底想說什麼,“說吧。”
“昨晚,你……”
只不過,容清紓剛一開口,便被御顏熠打斷,“雖說,你昨日不知死活,和常越血拼內力;但若是沒有你及時出手,擒拿常越,確實還要花費一番心思。你身為古御子民,對古御有大功,本宮於情於理,也該幫你渡過生死危機。”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的分內之事,可若換做是別人,你也一樣會出手?”
御顏熠眼底一片坦然地看向容清紓,“這是自然。”
容清紓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開口,“也包括寬衣解帶?”
御顏熠斂了斂眉,“這是我的私事,與人無尤。”
雖然,容清紓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聽到御顏熠這番話,心裡還是覺得疼痛難忍。
就像是要將兩顆相連的心,生生地用刀斬斷剝離,“你不是說過,我們不分你我的?”
“昔年,本宮不知人心難測,難免年少輕狂,胡亂立誓。如今,本宮便將那些做不得數的誓言,如數收回。”
御顏熠嘴角,仍舊掛著一抹淺笑。
像是在嘲笑自己痴心錯付,又像是在嘲笑容清紓還留戀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是不是還在怨我,當初我離你而去,又損壞了墨玉麒麟佩。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
“往事如煙,隨風散去,本宮也不願計較。墨玉麒麟佩既已損壞,無論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都不再重要。”
“顏熠,你騙不了我,你分明很在意此事。”
昨晚,若是御顏熠沒有發現那塊玉佩,也許,事情不會變得這麼糟糕。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既已損毀,便是天意。你與本宮,註定無緣。所以,你也不要再奢求,懷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容清紓的心顫了顫,“你不是說,要聽我解釋的?”
無論如何,她都要將事情說開。
“無論解釋與否,本宮做下的決定,絕無可能改變。不過,既然你想說,本宮便耽擱片刻,聽上一聽。如此,也算好聚好散了。”
容清紓吞下一口苦水,“好聚好散,你想休棄我?”
“你在譜城疫病中,立下大功。昨日,又助古御生擒常越。你已是美名遠揚,本宮若休棄你,豈非要飽受天下罵名。你以為,本宮會做這些得不償失之事?”
說話間,御顏熠已經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卷軸,“這是本宮寫下的和離文書,本宮已經簽字蓋章,只差你了。”
容清紓的指甲,已經陷入的拳裡,“和離文書,必須夫妻雙方同意,才能生效。我不會點頭的,除非你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