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夏大叔又回頭望向容清紓,“一切都按照我說的做,很快,你就可以見到阿熠了。”
夏大叔的話,讓容清紓的心,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她與御顏熠分隔兩地,將近三月,如今就要相見,容清紓既膽怯又激動。
懷著這般的心緒,容清紓緊跟著夏大叔,潛進了清嘉城的大牢。
甚至換上了囚服,和那些被常越最近抓的百姓關在一起。
雖然夏大叔沒有說,容清紓卻猜出了他們的目的。
容清紓小心地挪到夏大叔身邊,“大叔,我們的行動,可是營救這些百姓?”
夏大叔無奈地朝夏夫人攤了攤手,“夫人,這是她猜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
夏夫人冷哼一聲,“你這麼護著容清紓,非得再讓她繼續殘害阿熠,是吧。”
夏大叔見夏夫人的反對並不強烈,便將容清紓拉到角落裡,竊竊私語,“明天,我們會被常越的人拉上城牆,作為他們的人肉護盾,為的就是讓阿熠投鼠忌器……”
夏大叔又和容清紓說了許多,容清紓聽得極其認真,故而大多都已經記下了。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因為牢房裡的人比較多,獄卒並未察覺到,牢房裡多了容清紓這三個人。
只是用繩子,將他們綁成一長串,將他們都拖了出去。
容清紓知曉,接下要去的地方,因而,很是配合。
至於那些百姓,不知為何,也出奇地配合,沒有發出任何的反抗之聲。
百姓們沒有哭喊著反抗求饒,獄卒更是求之不得,哪裡還會去深思。
大牢離城門很近,不大一會工夫,容清紓等人,便被押上了城牆。
常越只是朝那些獄卒揮了揮手,獄卒便將大家都摁在城牆的垛口上,並且,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架了一把大刀。
被摁在垛口上的容清紓,居高臨下,只需一眼,便看到了在千軍萬馬之前的御顏熠。
身披銀色鎧甲,橫槍立馬,一身肅殺凌厲。
容清紓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御顏熠,御顏熠也一眼便望到了容清紓。
只不過,目光沒有任何的停頓,一眼便略過了容清紓,就像是素不相識的陌路人一樣。
不,比陌路人還疏離冷漠。
容清紓等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御顏熠。
可未曾料想,御顏熠真的會對她如此冷漠無情,對她視而不見。
雖然,這讓容清紓心底泛起一股苦澀,可容清紓卻沒有絲毫的怨念。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狂妄自大的常越,挑釁地掃視著城牆下的千軍萬馬,笑得極其地猖狂,“御顏熠,城牆上這些人,都是清嘉城的百姓。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本將軍就殺一個人。你若是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大可率軍進犯。”
雖然容清紓和御顏熠相聚甚遠,但還是清楚地感受到,御顏熠身上散發的騰騰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