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熠見容清紓因為擔憂,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袖,就是不肯放他走。
一時之間,又無奈又感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我自有去處。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明日我帶你出宮。”
“真的?”皇宮雖大,可這麼晚了,真的不好再找別的地方下榻,她是真捨不得御顏熠隨便找個地方,便將就著過一夜。
御顏熠見容清紓如此不放心,只好實話實說,“延和殿還有些奏章需要我處理,處理完奏章後,我便會在那邊安寢。”
容清紓這才不舍地放開,畢竟她不能耽誤御顏熠去辦公務國事,“那你早些休息,注意身體。”
藿藍見容清紓含著濃濃的情意,注視著御顏熠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打趣道:“藿藍記得,以前主子可是明裡暗裡地嫌棄太子殿下,如今倒是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了。”
“唉,美色誤人,但凡他長得稍微醜一點,我也不至於吊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容清紓一副嘆息不已的模樣走進房內。
房外,幾個隱藏在夜色中魅影衛,聽到這一番話,都憋著笑意。
“玄寂大人,容姑娘嫌棄殿下的這番話,我們要不要如實向殿下稟告?”
“你若想得罪未來主母,我不阻攔。”玄寂翻了個白眼,他們是吃飽了撐的,要去討罰,可他又不傻。
“若是得罪殿下,頂多被教訓一頓,若是得罪容姑娘,那就……”
“上次玄穹大人對容姑娘不敬,可是為咱們洗了一個月的衣服。”
“要我說,還是玄寂大人好,能夠在容姑娘身邊當差。”
玄寂一肚子苦水,這個差事看著光鮮亮麗,可又有誰知道,他在流染居乾的都是些髒活累活。
還被大材小用,教一群小姑娘習武,還好最近容清紓來了皇宮,不然,他還得被那群小姑娘纏著去教武功。
罷了,誤會就誤會吧,總比說出來丟人要好。
次日,容清紓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個身,“藿藍,什麼時辰了?”
“如今是卯時正刻,太子殿下已經去上早朝了。”
“為我梳洗吧。”容清紓打了個哈欠,如今身在皇宮,總不能像在流染居那般安逸舒坦。
“主子,太子殿下特意交代,主子用完早膳後,便去上書房等他。”
“上書房?不是蘭臺?”容清紓生怕自己聽錯了。
“確實是上書房,不會有錯。”藿藍極其肯定。
容清紓收拾妥當後,便來了一個小太監,將容清紓引至上書房。
“太子殿下說,下朝後便會過來,若是容姑娘覺著無聊,可以進去聽夫子講書。”
“今日是哪位夫子講學?”若是容延梵講學的話,聽聽也無妨。
“這個時辰,應該是容夫子在講《論語》。”
這麼巧?
“那便進去瞧瞧。”她還從未聽過容延梵講學,今日既然如此湊巧,自然不能錯過。
“容姑娘請隨我來。”小太監也是熟門熟路,與此處的管事太監打過招呼後,便在一旁支起的屏風處搬來了一張凳子。
容清紓雖對孔孟之道不感興趣,但因為是容延梵講學,也認真地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