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熠踢了踢馬腹,正好避開任葭遞來的柳枝,“上一次,你暗中對難民下毒,栽贓嫁禍給棠華,牽連容清紓一事。是右相傾盡全力,幫御沐琛填補錢家的虧空,才讓御沐琛瞞下此事。”
“至於本宮,沒有向你追究此事,是因為一向作壁上觀的右相,聯合朝臣,全力安置難民,才讓京城在遭受天災後,迅速恢復生機。除此之外,他還向本宮表明,日後在朝堂,再也不會與本宮為敵。”
任葭聞言,身子晃了晃,手中的柳枝,也摔入了地上的汙泥之中,“是父親……”
她一直天真的以為,是御顏熠對她心有憐惜,才會手下留情。
御顏熠面色陰沉如水,看不出一絲半毫的溫情,“任葭,若你日後仍舊不知安分,對容清紓不利,或是傷害他人。即便是右相再求上門來,本宮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御顏熠打馬歸入隊伍後,便沉聲向玄穹吩咐道:“傳信給容清紓,讓她嚴查身邊之人,可能有任葭的探子。”
容清紓在御顏熠離開太子府後,便起身去梳妝。
雖然御顏熠說,讓她不必進宮請安。
可她既然嫁入天家,不說要謹遵天家規矩,可該有的禮節,卻是不能少的。
只不過,訴琴幫容清紓的青絲,全部都挽成髮髻後,突然指著容清紓的脖子,一聲驚呼,“姑娘,你……”
容清紓這才取來銅鏡一看,發現自己的脖子那裡,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紫紅色吻痕。
藿藍在院子外邊練劍,突然聽到訴琴的驚呼聲,連劍都來不及放下,便著急忙慌地闖進了屋內,“怎麼了?”
一眼望去,便看到了容清紓那一大片痕跡。
然後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我去給主子準備熱毛巾活血化瘀。”
話一說完,趕緊就溜出了房間,都沒給容清紓叫住她的機會。
“御顏熠!”容清紓真的恨不得將御顏熠這個始作俑者捉回來,好好和他理論理論。
這個樣子,讓她今天還怎麼好意思出門見人。
訴琴也是頭一回看到這個,見藿藍和容清紓的表情,也猜到是什麼了。
雖然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開心愉悅,“姑娘也別生氣,太子殿下年輕氣盛,情到濃時,難免有些把持不住。”
“這也正說明,太子殿下心中有姑娘。只要姑娘用熱毛巾敷一敷,隔個兩三天,就能消去了。”
容清紓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不折騰了,你去給我找一套領子高一點的羅裙。”
她剛和御顏熠分別,其實,看著這些痕跡,也能睹物思人。
“好,我這就過去。”
見訴琴要出去,容清紓卻突然叫住了她,壓著聲音道:“訴琴,此事千萬別聲張出去,知道嗎?”
訴琴一出去,容清紓立即關上了房門,躲到屏風後面,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解開。
然後,然後看到身上的痕跡,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身上一大片,都是那些痕跡,尤其是胸前那處,更是密密麻麻。
脖子上的痕跡,和這些痕跡想比,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難怪,她起身時,覺得渾身痠軟無力。
起初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來癸水,才會有這種不適。
現在才明白,都是因為御顏熠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