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怕苦麼?”
容清紓捏著鼻子,一口將湯藥灌下後,擦了擦嘴角的殘漬,“藿藍,你再去熬一碗藥,劑量一定要加大。”
事到如今,她哪裡還在意藥是苦的啊,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折騰了大半宿,容清紓的風寒,雖然去了大半,可終究沒有大好。
第二日,終究還是難逃被關在府中的噩夢。
因為太過無聊,容清紓甚至提議,要幫容千衡佈置婚房。結果,直接被容夫人下令,好好在流染居養病。
好在,大概捱到中午的時候,小話癆謝臨跑過來,給容清紓解悶了。
“姐姐,姐姐,我回來了。”
謝臨一回來,沉沉悶悶的流染居,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
鬱鬱寡歡的容清紓,也甩開手中無聊至極的話本,樂呵呵地拉著謝臨往明間走去。
“謝臨小鬼,我還以為你有了潛兒後,便將我忘了。難得你還能想起我來,特意回來看我。”
謝臨看著容清紓,哪裡還坐得住,立即就手舞足蹈地跟容清紓訴說著一肚子的苦水,“這段時間,梵哥哥將自己關在書房裡,苦讀經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準備來年的春闈。潛兒為了能日後更快融入融菁書院,日日往山長那邊跑,尚書府就我一個人無所事事,我都要閒得身上長草了。”
容清紓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你可願搬回來?”
“我當然想搬回來和姐姐一起了。”謝臨撓了撓後腦勺,“不過,潛兒年節後,便要去融菁書院了。我又不喜歡舞文弄墨,不會陪潛兒過去求學,趁如今還未分別,自然要多陪陪他。今日來容府,也是因為太子殿下知道姐姐在府上悶得慌,特意讓我過來給姐姐解悶。”
也只有御顏熠,能如此周到細緻了,“那你想怎麼給我解悶?”
“當然是給姐姐將群英薈萃的趣事了。”
容清紓眼睛一亮,“顏熠和風遷宿比試發生了什麼趣事?”
謝臨特意賣了個關子,“姐姐別心急,這些事情可要一樁一件的講,才有意思。”
容清紓摸了摸鼻子,“那你講吧。”
這時,流染居上上下下的侍女僕從,都端著瓜果點心圍了過來。
謝臨一邊講,一邊手舞足蹈的,“今日的群英薈萃,那可當真是熱鬧非凡,校場一大早就裡三層外三層的,被人潮包得嚴嚴實實,擠都擠不進去,和山長入城那一日,可有得一比。要說,今日最讓人期待的,那自然是太子殿下和風國師的比試了。”
容清紓聞言,不禁坐正了身子。
“不過,我先要說的,卻是凜宮四皇子宮襄宸和黎王殿下的比試。”
容清紓想到御錦黎的真實身份,是韶國對外宣稱薨逝的明王,是君清黛名義上的夫君,可宮襄宸又對君清黛心心念念多年。
這兩人也算得上是情敵了,容清紓對於這兩人的比試,突然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