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一番話,就像是忽然投入水中的石子,容清紓的臉上瞬間便盪漾出明豔動人的笑意,“他只說過我愚笨,不是說我像塊朽木,便是說我像個榆木疙瘩。”
“哈哈哈……”
在一片歡快愉悅中,容清紓順順利利地為皇太后施完了針,又留下來閒話了幾句家常後,皇太后才肯放她離開。
正準備去偏殿尋御顏熠之時,卻發現,他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出了殿外,才發現,御棠華也在這邊等著她。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便被御棠華抱著身子,劈頭蓋臉地問道:“清紓,你以前總是在背地裡埋汰太子哥哥,我一直都以為你討厭太子哥哥。你和太子哥哥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都把我瞞得嚴嚴實實的?是不是都覺得我是外人?”
若不是她今日聽了宮裡的人,都在傳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一點風聲。
虧得她是容清紓的愛徒,虧得她還是御顏熠的妹妹。
這兩個人,都太不厚道了,連她都這般藏著掖著。
雖然她一開始是想撮合任葭和御顏熠的,可是,自從她暗暗給他們提供機會,御顏熠就對她愛理不睬後,她自然也不會再傻乎乎地亂點鴛鴦譜了。
御顏熠接過容清紓手中沉重的醫藥箱,又輕而易舉地讓頭大的容清紓,從御棠華的禁錮中脫身,“若是告訴你,你豈非要更早準備厚禮相賀。前些日子,你囊中羞澀,還向我討零錢用,我不忍讓你再添花銷,自然便瞞著你了。”
御棠華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好像也是。”
容清紓抽了抽嘴角,這也能忽悠。果然,御棠華就是個小迷糊。
御顏熠循循善誘,“所以,你現在知曉了此事,該去準備賀禮了。”
御棠華卻是一臉苦色,“我就應該裝作不知道的。果然,我還是太年輕了,又被太子哥哥坑了。”
容清紓看著苦巴巴的御棠華,有些忍俊不禁,“其實,也無需準備什麼賀禮,心意到了即可。”
御顏熠一臉的斬釘截鐵,“不行!”
御棠華也一本正經地道:“太子哥哥難得有喜歡的女子,還是我師父,怎麼能不備厚禮。我先不說了,我得回去翻翻我的小金庫,看還有多少銀子。”
容清紓見著御棠華跟個兔子似的,瞬間就溜得沒有人影了,不禁瞪著御顏熠,“你就這麼坑人家小姑娘?”
“禮尚往來,等她日後成婚之時,我自然也會備上厚禮一份。”御顏熠又挑了挑眉梢,“難不成,你很樂意她拉著你問長問短?要不然,我讓人把她叫回來?”
容清紓想了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還是對不起御棠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