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先撤,我來斷後。”瞬間現身的風遷宿,揮舞著手中有如飛龍般的的長綢,將那些暗衛擋下。
“好,我出去後再聯絡你。”容清紓點頭後,便迅速地向府外逃離。
因為,她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了風遷宿的忙,甚至還會連累他。
可容清紓只顧著逃出府,一門心思地往前衝,根本不知御顏熠會突然出現。
等發現他的身影時,已經來不及收住腳步,整個人都扎進了他的懷裡。
容清紓還未有所反應,便聽夏霽嘲諷道:“你既已對夏霽心有所屬,此刻對我投懷送抱,又是為哪般?”
此時此刻,容清紓真是叫苦不迭,遇上御顏熠這個瘟神,她想要脫身,絕非易事。
等等,她對夏霽心有所屬,從哪看出來的?
御顏熠見容清紓始終閉口不言,箍在容清紓纖腰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即便我屬意夏霽,又與大皇子何干?”容清紓想掙脫御顏熠的束縛,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氣。
“你便如此想嫁入顏家?”御顏熠逼著容清紓注視自己的目光。
“普天之下,風姿卓絕的男兒何其之多,我又為何要看上夏公子。大皇子不必憂心,我絕不會染指你們顏家男兒,還請大皇子高抬貴手,放開我。”容清紓實在不明白,御顏熠為何要將自己與夏霽牽扯到一起。
“如此說來,今夜竟是我眼花,才會看到夏霽自容府帶回的女兒紅。”御顏熠並未放手。
“女兒紅?”容清紓眼神有幾分迷茫。
女兒紅是古御人家生女嫁女必備之物,家裡若有女兒出生,父親便會埋數罈佳釀在後院的桂花樹下。
待到女兒長大成人,出嫁之時方可挖出,或招待客人,或作為嫁妝帶去夫家。若是將女兒紅贈與男子,便是將其視為情郎。
若她未記錯,她的女兒紅,還好生埋在後院的桂樹下,不可能出現在酒窖,藿藍絕無可能拿錯。
御顏熠見容清紓一副迷茫不解之態,笑得有些釋然,“也許,真是我一時眼花。”
攬在容清紓腰間的玉掌也緩緩撤回。
“大皇子,告辭!”容清紓一獲自由,便要提起裙襬往外衝,風遷宿拖不了多久。
誰知,右手卻被御顏熠再次禁錮。
“受傷了?”御顏熠盯著容清紓衣袂上的血跡,鎖起了眉頭。
“小傷而已,多謝大皇子關心。”容清紓知道抽不回手,也不再白費力氣掙扎。
“你回府罷。”御顏熠突然放開手,在容清紓手上塞了一個玄色錦囊,向御沐琛所處的方向行去。
“莫名其妙!”御顏熠的喜怒無常,讓容清紓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她在此事也不糾結過久,畢竟當務之急是送解藥回容府。
尋了個隱匿之處,取下腰間的和田玉哨,吹奏《曰跡》,聯絡風遷宿撤退。
未等多久,便傳來了風遷宿的呼喚聲:“清兒?”
“我在此處,如今目的已達成,我們也該回府了。”
“好。”因為御顏熠之故,才讓他及時脫身。
此刻,琛王府確實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