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事,最是傷人。
有時候,一眼便是一生。
在她眼中,御沐琛心狠手辣,讓人恨得牙癢癢,可御沐琛對周蔻,除卻花心點,的確是沒話說,也難怪周蔻放不下他。
謝臨滿臉的難以置信,“放不下什麼?難道周姑娘真的心悅琛王殿下,這也太沒眼光了吧。”
容清紓揉了揉謝臨的腦袋,“小孩子家家的,什麼都都不懂,不要問那麼多。”
謝臨聞言,不樂意地反駁道:“我才不小,我早就開竅了。就比如姐姐和太子殿下,你們倆雖然看著互相嫌棄,可心裡,最是關心對方了,捨不得讓對方受一絲半點的委屈。我以後也要成為像太子殿下那樣的人,要竭盡全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容清紓更是捏了捏謝臨的鼻子,“真是人小鬼大,說得一套一套的。我進去換一身男裝,你好好在外面等我,待會我們就出去。”
這時,玄寂突然從那群丫鬟中抽出身來,擋在容清紓面前,“殿下吩咐了,容姑娘的傷沒有養好,不得出府半步。”
容清紓朝謝臨使了個眼色,“謝臨,誰說我們要出府了。”
謝臨會意,立即附和道:“對啊,沒人要出府啊,玄寂,你是不是聽錯了。”
玄寂深知容清紓的為人,眼下信誓旦旦的保證,待會兒就溜得沒人影了。只有拿御顏熠來壓容清紓,才有些許作用,“總之,玄寂會守在流染居,若是容姑娘溜出府,我便傳信給殿下。”
謝臨一聽到容清紓的傷還沒好,再不提出府一事,也跟著勸道:“姐姐,你還是別出府了,如果你出去,就會被人圍觀的。姐姐還不知道,自從那日進宮為琛王殿下解毒,讓人知道你的真容後,姐姐的畫像便傳遍了京城。八斗先生更是親自為你立傳,現在,街頭巷尾都傳唱著你懸壺濟世的事。”
他起初不提此事,是想跟著容清紓一起出去,好給她一個驚喜,可想到容清紓的傷,還真擔心她被那些瘋狂的群眾撞到身上的傷口。
“什麼?”這段時間她被關在太子府,京城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那太子府的人,嘴巴還真是嚴實,她對這些事,硬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口風。
謝臨立即獻寶似的,捧出那些小像和話本子,“姐姐,這些都是你的畫像,還有,這是我用這些年攢下的錢,從品雅書房搶來的話本子。我看了這些懸壺濟世、不慕名利的事蹟之後,更加確信,姐姐品行高尚、懷瑾握瑜,簡直是舉世罕有的女子。”
容清紓略略翻閱了那些小像和話本子之後,尷尬地咳了咳,“這小像的美人,確定是我?”那美人,手若柔荑,口如含脂,嫻靜柔美,端雅淑美,無論什麼溢美之詞,用在這畫像之上,都是一種褻瀆。
她本人至多隻有這畫像的七分神韻,和這畫像一比,瞬間便黯然失色了。
玄寂湊上來看了看,差點笑出聲來,“一看就不是容姑娘,若是容姑娘有畫像中的美人這般安分,我也不會這麼累了。”
容清紓的小臉一黑,她有那麼差勁嗎?
這玄寂怎麼和御顏熠一個德行,都這麼愛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