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娘……”玄寂指揮著眾人,漸漸撲滅這個院子的火勢後,立即趕了進來,見到風遷宿抱著容清紓,一時失語。
“玄寂。”容清紓的聲音極其微弱,玄寂雖距離不遠,卻也沒有聽到。
“她喚你。”風遷宿眸底蓄滿了心疼,聽到容清紓的聲音後,冷冷地看向玄寂。
“容姑娘有何吩咐?”玄寂調整好情緒,跑向容清紓。
“交給……顏熠……”容清紓將凝碧荊蓮遞給玄寂後,一顆心,也逐漸放了下來,那股堅持下去的韌勁,也逐漸消失,再無任何知覺與意識。
只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無盡深淵,四周的黑暗無情的湧入,吞噬著她的理智。
等她再有意識時,只覺渾身發冷,如臨冰冷刺骨的寒潭,而身上難以忍受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她,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對外界的反應,也逐漸靈敏,因為,屋外壓低聲音的對話,也聽得極其清楚。
“她何時才能甦醒?”御顏熠的聲音極其輕柔,似乎是不願吵到屋內的容清紓。
“有我慧明出馬,即便無力迴天之人,也能妙手回春。臭小子,你就放心,二丫身上的外傷,只要悉心調理,不日便能痊癒,清醒只是旦夕之間的事。”
容清紓聽到御顏熠的聲音後,意識已經回籠,但她此刻渾身乏力,連睜開眼睛都極其困難,索性躺在床上聽他們的對話。
“三日前,你也是此番說辭,可她如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御顏熠的語氣清淡如水,可讓人聽來,卻總感覺有那麼一絲掛不住面子。
她竟然昏睡了三日之多,那御顏熠該是如何地擔心,容家那邊,御顏熠又是怎麼和他們交代的。
還有,御顏熠既然已經出獄,三司會審想必也已結束,那是如何判決尹逐逍的。
“臭小子,你敢質疑老衲的醫術。她這分明是虛耗過多、疲勞過度所致,昏迷只是補足精氣神,與身上的傷勢無關。等她睡足後,自然就醒來了。”慧明大師氣得銀鬚一翹一翹的。
“我久病纏身,對於醫理,也略有涉獵。我為她診過脈,你不必糊弄我。”御顏熠語氣微沉。
慧明大師突然緘默不言,良久,才喟然長嘆道:“你們的事,我也聽致虛提及過,她為你培植凝碧荊蓮,也確實是無奈之舉。如今大功告成,她虛耗過度,即便精心調理,也難恢復如初。”
容清紓心底一沉,此事她一直瞞著御顏熠,便是不想讓他心有負疚。如今,還是讓他知曉了。
“那她……可有性命之虞?”御顏熠瞳眸幽深,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若她能按照我的方子,好生調養身體,自不會早殤,但她虛損過度,血氣不足,以後怕是子息緣薄。你日後一旦榮登大寶,若無子嗣,朝臣必定逼你廣納後宮。她一向心氣兒高,面對那些後宮層出不窮的妃嬪,你讓她如何自處?難道也同繡兒一樣,與她人分寵?”慧明大師一提及繡兒,情緒突然變得尤為激動。
御顏熠冷冷一笑,“我不是父皇,她也不是母親,絕不會再讓當年的悲劇重演。宗室子弟向來不乏天資聰穎者,若我與她命裡無子,過嗣便是。總歸不會讓她同母親一般,為擔所謂的賢良虛名,一生委曲求全,最後亦不得善終。”
容清紓聞言,眼中漸漸溢位兩行清淚。
此番情意,果真未曾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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