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沒看出來。”容清紓才不信,古御帝會這麼容易接受她。
不過,容清紓也沒有功夫多想,只想趕緊回去,為御顏熠配藥,免得夜長夢多。
容清紓這邊,得了凝碧荊蓮後,便不敢耽擱,和凇先生、慧明大師三人,在藥房裡配藥製藥。
御顏熠這邊也是驚濤駭浪、風起雲湧。
因為此案牽連甚廣,有關皇室體面,不容有失。因而,古御帝君特意拋下朝務,親自前往天牢觀審。
三司會審的三司使則是刑部尚書、御史大夫、大理寺卿。
“罪臣尹逐逍,如實招來,你起兵造反是受何人指使?”堂上一臉大義凜然的刑部尚書,重重地拍下驚堂木。
“回皇上,罪臣起兵,並非造反,而是救人護駕心切,才事急從權。”尹逐逍帶著髒汙的鐵枷,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傷口,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住口,滿朝文武大臣親眼目睹你帶兵造反,豈容你矢口狡辯。”
“吳尚書,既是審案,卻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失公允。”御史大夫捋了捋烏青的鬍鬚。
“譚御史言之有理。”大理寺卿也贊同道。
刑部尚書這才收斂幾分,“罪臣尹逐逍,你說你是救人心切,那你倒是說說,所救何人?又如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那日小人得到訊息,臨淄郡王勾結蘭溪郡王,欲對皇上行不軌之事。便帶著精銳之師前往皇城救駕,誰知,皇城使陶衍竟不顧皇上安危,拼死阻攔。罪臣恐救駕不力,才打傷陶衍,冒大不韙闖宮門,。”尹逐逍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低沉。
“如今倒是矢口否認,若果真如此,當初定罪之時,你為何不為自己辯白。再者,當初眾目睽睽,分明是陶衍直接放你進入皇城,根本沒有出手阻攔,今日到你口中,倒是變了卦了。”刑部尚書怒聲喝道。
“罪臣與刑部尚書素有積怨,怎敢奢求大人秉公處理。”
刑部尚書被氣得發抖,正想發洩之時,被大理寺卿及時制止,搶先一步道:“尹逐逍,你口口聲聲說為救駕,不得已才事急從權。可眾人沒有看到你所謂的叛軍,倒是親眼目睹,兩位郡王面見太后,卻無辜被你斬殺。”
“罪臣進宮後,方知訊息有誤,本欲面聖請罪。誰知,竟撞見兩個淫賊凌辱官眷,眾士兵不知郡王身份,一時義憤,想著除暴安良,才造成那日的慘劇。罪臣所言,句句屬實,若皇上與諸位大人不信,大可請那些官眷前來作證。”尹逐逍說著說著,眼眶有些發紅,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據我所知,那日的面見太后的官眷有三人,有兩人已暴斃而亡。如今尚存於世之人,只有兵部尚書長女,且與你有婚約在身,證詞豈能輕信。”
“尹逐逍,你當真是膽大包天,身為朝中要臣,竟以權謀私,為了紅顏,衝冠一怒。興兵闖入皇城,你將皇上安危置於何處!”御史大夫直接怕案而起。
一向講究禮儀的御史大夫,此刻如此動怒,讓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一時愣怔,但很快反應過來。
刑部尚書急忙道:“譚御史,尹逐逍乃造反之罪,你萬萬不能因他巧舌如簧,便被他牽著鼻子走。”
畢竟,造反和私闖宮門、除掉皇上早已不滿的兩位郡王,罪名可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