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將金鑾殿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容清紓聽後,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他可有什麼安排?”御顏熠向來算無遺策,對此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
“玄寂不知。”
“我要見顏熠。”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御顏熠一面。
“容姑娘,玄寂也想去天牢見殿下。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所以才來找容姑娘拿主意。”御顏熠如今深陷牢獄,情勢不明,他身邊沒有任何主事之人,唯一的主心骨,也只有容清紓了。
“好。讓人打點好之後,我們便去天牢。”玄寂是御顏熠的人,帶他過去也許對御顏熠有幫助。
冰嬋買通牢頭後,讓容清紓及玄寂喬裝成獄卒,輕而易舉便混入了天牢。
“玄寂,你待會就跟緊我,別說話。”容清紓一雙靈動的眼睛,不住地觀察四周的情況。
看到一群正喝在興頭的獄卒,嬉皮笑臉地湊了上去。
“兄弟們辛苦了,我給大家帶了點好酒好菜。”
“這新來的兄弟倒是懂事。”一個長著滿嘴鬍鬚,喝得半醉的大漢拍了拍容清紓的肩膀,笑得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容清紓扭了扭身子,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大漢的擁抱。
給玄寂使了個眼色後,笑嘻嘻地將酒菜擺在滿是油漬的木桌上,“小弟初來乍到,不知道兄弟們的口味,便帶了些家常的酒菜。希望兄弟們莫要嫌棄,以後小弟就跟著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了。”
獄卒們立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對於酒菜讚不絕口。
“以後你們就跟著老子混,保證少不了你的好處。”
“就是就是,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其他的獄卒們也都紛紛附和。
“還不知道兄弟叫什麼。”
“我叫石頭,這是我弟弟,狗蛋。他不會說話,你們多多包容。”容清紓作勢,還抹了一把眼淚。
玄寂嘴角抽了抽,他什麼時候叫狗蛋了。
“大家都聽好了,狗蛋兄弟不會說話,以後誰也別欺負他。”
“大夥都是兄弟,互相幫助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兄弟。”
“就是就是。”
玄寂見這群人轉眼間就和容清紓稱兄道弟了,不住咋舌。
“兄弟們,依我看,光吃酒菜也無趣,要不然我們搖骰子吧。”容清紓從袖袋裡掏出了幾顆骰子。
玄寂看容清紓預備得如此齊全,連他都以為容清紓是特意來找他們賭一把的。
“幾天沒賭了,正好有點手癢。”王麻子搓了搓手,顯然是等不及了。
其他人也紛紛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