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熠的雙手突然緊緊地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你閉嘴!容清紓和風遷宿日日形影不離,他們才會攜手到老。”
容清紓從來不知,在御顏熠心底,竟如此忌憚風遷宿。
她以為自己已經向御顏熠解釋過,他也沒有再提,便是真的放心了。
卻萬萬沒想到,一向驕傲的御顏熠,因為她屢次三番地推拒,讓他變成了折翼的雄鷹。
容清紓朝著御顏熠怒吼道:“顏熠,你清醒點!風遷宿從來不是阻礙,只要你想,容清紓以後都會對風遷宿敬而遠之。”
她很自私,在她心中,可以對不住風遷宿,但她捨不得讓御顏熠難過。
御顏熠像只受傷又無助的小鳥,蜷縮在角落裡,但聽了容清紓的話後,顫抖的聲音裡充滿了試探,“此話當真?”
容清紓趁御顏熠的注意被吸引,從袖間甩出幾根銀針,分別向御顏熠的麻穴及軟穴射去,“自然做不得假。”
御顏熠冰冷凌厲的目光,直直地向容清紓刺去,“放肆!”
容清紓向御顏熠飛奔而去,準備給他施針,可他卻渾身緊繃,根本無法下針。
容清紓緊緊地將蜷縮無助的御顏熠擁入懷裡,眉頭緊鎖地輕聲道:“顏熠,若你心中真有容清紓的一席之地,便不要再抵抗。”
若是再不給御顏熠施針,他這般神志不清,很有可能被幻象所惑,自尋短見。
若是以前,她聽到這番言論,絕對會哈哈大笑。御顏熠這般孤傲清高、不可一世之人,怎麼可能會自尋短見。
可經過皇陵之事,和御顏熠方才的表現,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在御顏熠心中的地位;即便御顏熠事事穩操勝券,在她面前,仍舊是沒有任何的自信。
御顏熠低沉喑啞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撒嬌的軟糯,“容清紓……我抓不住……”
這般無助的御顏熠,更是讓容清紓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怎麼也止不住。正當容清紓準備開口,卻感覺到自己肩膀一陣溼熱,慢慢地,傳遞至全身。
容清紓一邊安撫著御顏熠,一邊偏頭望去,發現自己的右肩已是一片溼潤。
那是被御顏熠的眼淚染透的溼潤。
容清紓咬了咬唇,不再有任何動搖,掏出懷中的引萃,一飲而盡。然後手腳麻利熟練地在自己的身上紮了幾針。
將銀針取出後,容清紓的心好似被千萬道刀子割裂一般地疼痛,一口心血也翻湧上來。
容清紓顧不上疼痛,更顧不上什麼女兒家的矜持和羞恥,雙手纏上御顏熠的脖頸,破裂慘白的雙唇,覆上御顏熠緊咬不放的唇瓣。
容清紓想要將心血灌入御顏熠口中,以緩解香氣對御顏熠等我影響,從而讓他恢復清明的神智。
奈何,御顏熠的牙關緊咬,讓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