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熠突然摟住容清紓,直直地向山石密佈的地面墜倒而去,因為猛烈的撞擊,使得顏熠發出隱忍的悶哼聲。
容清紓還未來得及反應,顏熠突然翻身,整個身子都覆在她的身上。
容清紓被顏熠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甚至身上還漸漸變得火熱滾燙,顏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彈,不止是擔心觸碰到顏熠的傷口,更是害怕在這勉強能容身的險途中,弄得二人墜入下面那湍急不見底的溪流之中。
可是,過了許久,容清紓也沒有察覺到,附近有任何的異動,不由得一問:“顏熠,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他們沒有發現我們,暫時離開了。”顏熠若無其事地從容清紓身上離開,又輕輕地將她扶起。
容清紓見顏熠依然故我地為她清路,急忙阻止道:“顏熠,那些山石和藤蔓,你不用清理的,只要我小心一些,就能夠避開。”
“如今還未至山腰,若一路為你清障,這雙手確實無法保全了。可若是不清障,你又難免受傷,既然如此,我還是揹你上山吧。否則,等你爬上山,此戰怕是早已結束。”
容清紓聽著顏熠前面的那番話,無疑是感動萬分的。可後面的那段話,顯而易見,是嫌棄她拖後腿。
可偏偏容清紓生不起氣來,更無法出言反駁。因為,顏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她如今內力被封,體力大不如前,此時,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若是顏熠沒有帶上她這個累贅,以他出塵的輕功和內力,估計早就登上了碧檸山。
顏熠見容清紓埋著頭,始終沒有言語,含笑柔聲道:“你不是一直鬧著要我揹你?如今難道不願意了?”
鬧?她什麼時候鬧過了?
她不就那次隨口一提而已嘛。
雖然容清紓確實有些體力不支,但還是堅持道:“你手上還有傷。”
若是揹她,難免會觸碰到傷口。
顏熠無奈地長嘆一聲,“看來,你還是希望我為你清出一條血路。”
容清紓絕對相信,顏熠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便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時,雖然擔心他的傷勢,有些不太情願,也不再繼續推脫了,“這可是你主動的,可別嫌我重。”
顏熠隱匿的眉心的憂鬱,似乎在一剎那散開了,“嗯,確實有點重。”
容清紓很鬱悶,“不許說我重,不然我就揪你頭髮。”嫌她就別揹她呀。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若喜歡,揪多少根也沒所謂,不過,到時候揪多了,你還是得心疼我。”
容清紓聽著顏熠那有恃無恐的話,就忍不住氣上心頭,“你想太多了,我心疼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沒有你。”
顏熠聞言,笑意更深,“看來,你待我,從來都是不同的。”
“懶得搭理你。”容清紓實在不願與顏熠爭辯,他現在的臉皮,修煉地比她還厚。
無論她說什麼,只要她一開口,顏熠都能歪曲她的意思。
“山路還有一段距離,你先睡一會,等上山之後,我再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