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見略同。”
顏熠的臭毛病有多少她不知道,但他反覆無常的臭脾氣,真是令人髮指。
“容清紓,你待會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容家別院了。”夏霽掌舵後,烏篷船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前進方向,如水中飛魚,向岸邊游去。
“你表哥說的?”灌清紓難以置信,方才顏熠還說要扣下她,怎麼現在就改變主意了。
那一萬兩黃金不要了?
還是說,她今日將顏熠推入湖中,讓他在屬下面前落了面子,所以被氣瘋了,再也不想見到她?
若是果真如此,倒也不錯。
容清紓在心中偷著樂。
“肯定是表哥說的,不然誰敢放你回去。對了,表哥還說了,東西先欠著,日後他自會向你索要,讓你別賴賬。”夏霽聽到這話時,根本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照實轉述。
容清紓很想給見錢眼開的顏熠一個白眼。
“話說,你究竟欠了我表哥什麼啊?”夏霽好奇不已。
“夏公子若是好奇,大可親自詢問顏公子,我就不多說了。”她負債累累,怎麼好意思說。
況且,顏熠今日那般丟臉,估計也不會說。
“這樣也行。”夏霽笑著點頭。
“今日多謝夏公子了。”容清紓提起裙襬,緩步上岸。
“容清紓,你若是真想感謝本大俠,不如揭下面紗,我可是一直很好奇你長什麼樣。”夏霽屈膝坐在烏篷船頂,把玩著系在腰間的玉佩。
“莫非夏公子想娶我為妻?我正愁找不到如意夫婿,夏公子為人仗義,舒朗俊逸,若能成為我的夫婿,倒也不失為一樁良緣。”容清紓眨了眨眼睛。
“這……”他只是好奇而已,他還想著逍遙快活,寄情山水,才不願意娶妻生子。
況且是娶容清紓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的小祖宗為妻。
他能想象娶妻後的悲慘生活。
這種河東獅,還是留給別人調教比較好。
“容清紓,我就是說著玩的。真的,你好生帶著那個面紗,可千萬別掉下來了。”夏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住地擺手。
“夏公子放心,我也是說笑的。”說罷,便取下了面紗。
“雖說不是絕世容顏,看起來卻很舒服。”夏霽摸著下巴,思忖片刻,點頭評論。
“我既滿足了夏公子好奇之事,也請夏公子為我解疑,如何?”容清紓再次繫上面紗。
“什麼事?”夏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夏公子前幾日護送襄宸,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