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鈴,外面怎麼了?似乎吵吵嚷嚷的。”
“美人,大事不好了,大王子在獵場上被捕獸夾夾傷了腿,王上和王后都急壞了。”
“什麼?是......之於?”漪房想起了那個一臉傲嬌著和弟弟爭論的男孩子,心中不由得一陣悲傷,“現在情況怎麼樣?”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但看那些醫師的神情,似乎傷勢不太妙。”騰鈴趕緊給漪房梳妝,“美人您先別擔心這個了,現在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說那捕獸夾是您為了害大王子,特意放在那兒的。”
“我?”漪房剛睡醒,腦子還有些不清醒,這時卻一個激靈,“原來此事竟是衝著我來的,只是可憐了大王子,因為我要遭受這一場罪。”
“美人,你現在就別擔心別人了,還是趕緊想想怎樣從中脫身吧!”騰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來外面的傳言已經漫天飛了。
“漪房,外面來了幾個宦官,讓你過去一趟。”子離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來她也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既然已經傳出了這樣的流言,想置之不理的避過去是不可能了,況且太后也在這裡,向來疼愛孫子的她必不會視而不見。漪房也不畏懼,梳妝完畢之後,便趕緊趕去了大王子那裡。
“臣等應當用盡畢生所學,給大王子最好的醫治。只是太后,臣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大王子的腿傷成這樣,即使臣等竭盡全力,恐怕也不可能讓大王子如正常人那般行走了。”為首的一名醫師看著太后陰鬱的臉色,心中雖然懼怕,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你們若是不行,那就再換一批醫師,無論如何,定要讓之於快快好起來!”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其中蘊藏著的怒氣,讓所有醫師都為之一震。
“母后息怒,現在不是責怪醫師們的時候,還是先讓他們好好照顧之於吧!”劉恆適時的勸了一句。
太后雖然心焦,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此時便揮手讓醫師們都退下。她過去看了一眼,大王子在昏迷之中,此時就要全靠醫師們的努力。但她嗯,一向疼愛的孫兒變成這副模樣,除了給他盡力醫治以外,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那獵場裡是前前後後派人檢查過好幾遍的,絕不會出現捕獸夾這種東西,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這個人究竟是誰,透過外面的傳言也能知曉一些。
“你們去把素美人給哀家叫過來!”太后又是一拍桌子,“哀家倒是要好好問問她,為何要將哀家的孫子害成這副模樣!”
“太后,素美人已經早早等在門口了。”
“讓她進來。”
漪房站在門口等候的時候,便知道自己接下來面臨的將是怎樣的狂風暴雨,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進門之後剛見到太后行了個禮,前面便有一串念珠直接打了過來,將將好擊中了漪房的眼角,打得她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母后息怒,那些只是傳言而已,此事不一定就是素美人乾的。”劉恆趕緊擋到漪房面前,“還請母后明察。”
太后此時正在氣頭上,也並不是認定漪房就是害了大王子的真兇,只不過她需要找一個人來撒撒氣而已。如今被劉恆一提醒,也不能失了作為太后的風度,便神色一鬆,朝漪房抬了抬手。
“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太后明鑑,此事不是妾做的。”漪房確實沒有做過這件事,自然說的坦然,但太后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畢竟如今是漪房最受劉恆寵愛,想想的確是她最有害大王子的理由。
“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有何證據?”太后如鷹一般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漪房,彷彿不想錯過她的任何小動作。
漪房坦然直視太后的目光:“妾斗膽一問,太后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妾做的?大王子受傷是在獵場發生的事情,妾那時已經回到了住處,這一點太后也可以證明。”
“你是回來了,但那捕獸夾可沒跟著你回來。”太后顯然是不相信漪房所說。
“若是太后執意認為是妾做的,那便處死妾也無妨。只是若讓真兇逍遙法外,日後她再起了心思要害大王子,或是想害別的王子,那時太后又當如何呢?”漪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忐忑,但她從以往和太后的相處來看,她是個明事理的人。此時在氣頭上,又被那些傳言蒙了心,這樣直接明說,雖有可能衝撞了她,但也可能會讓她重新考慮這整件事情。
“母后,素美人言之有理,您還是先聽一聽她的辯解吧!”劉恆也在一旁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