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恆兒會寵愛她,是個機靈的丫頭。”在漪房離開以後,薄太后便同容央說道。
“太后覺得素美人不錯?”
“現在還不清楚,只不過看起來比那文氏要好上許多。”薄太后問容央道,“這幾日文氏都不再來了?”
“是的,悅良人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來了。”
“剛才果真是恆兒對她說了些什麼。”薄太后嘆了一聲,“文氏也是可憐,要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引起哀家對竇氏的不滿,卻讓自己得了恆兒的厭惡。”
“太后的意思是,悅良人如今不愛過來是王上的意思?”
“是了,恆兒以為哀家不願見竇氏,是因為文氏在哀家面前搬弄是非,自然就不許她再來了。”薄太后笑著坐下來,“沒想到哀家這個兒子,還真是個情種。以前他醉心於政事,長久也不來後宮一趟,哀家還有所擔心子嗣的問題。如今看來,倒是哀家給他安排伺候的人,不合他心意了。”
太后輕輕笑了一聲,容央看在眼裡,也不知她是歡喜還是難過。
劉恆從前不來後宮,除了是因為政事繁忙,還因著後宮裡的人都不為他所喜。為了避開薄太后的催促,便一個勁的撲在政事上,後宮沒進過幾次,倒是將代國治理的有聲有色,薄太后便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是如今得了漪房,想多往後宮去,卻依舊政務纏身,拼盡全力才能擠出一些時間來。
這一天傍晚,好不容易將一整天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劉恆正要往廣陽殿去,忽的有宦官來報,子謙又事情要稟報。劉恆無奈,只能又把他領進了書房。
“何事?”劉恆著急問道。
“王上,悅良人那邊又有訊息了,這次截獲的字條上只有四個字。”子謙將那字條遞了上去。
劉恆一會來仔細看了看,上面寫著:“沐州之獵。”
“按照慣例,下個月就是王上一年一度的沐州之獵了,臣此時截獲了這張字條,便想著他們會在這次狩獵上做手腳,但具體是什麼事情還未曾得知。”子謙把字條拿回來卷好,一會兒還要放到原先的地方,以免打草驚蛇。
“狩獵上有什麼好動手腳的?”劉恆仔細想了想,“既然是文氏的主意,必定是針對她厭惡的人去的,這樣的人在宮裡,也就只有本王的其他妃嬪了。”
“王上英明,臣聽聞悅良人善妒,若說她最不喜歡的,想來定是與她同來代國的幾名家人子了。”就連子謙都能想到這一層。
劉恆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錯,她若是想下手,首當其衝的一定是漪房。”
“那按照王上的意思,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繼續去注意他們的動靜,接下來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訊息傳出去,一定要時刻注意,務必將那字條截下來。”劉恆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諾。”
實際上除了沐州之獵,最近的大事還有一件,那便是薄太后的生辰。如今宮裡已經開始準備了,這是一件難得的大事,劉恆也打算讓太后高興高興,便吩咐下去要大操大辦。如今的代國也算是國富民強了,如此盛事大辦一場也未嘗不可。
來到廣陽殿,老遠就看見漪房帶著好幾個人在院子裡忙忙碌碌的,原先煮的那些絲線又被拿出來重新煮著,食材也擺了不少。劉恆繞了幾個圈才成功的走到了漪房面前,他摘下她肩膀上掉的一片落葉,總覺得這個丫頭做起事來就忘乎所以了。
“王上怎麼來了?”漪房有些驚訝,還以為最近他要準備太后的生辰宴,沒有時間來廣陽殿呢!
“你們都各自幹自己的活去吧!”劉恆先是對拘著禮的眾人吩咐了一聲,才答道,“這次太后的生辰雖要辦的盛大,但大多都有各處的宦官宮女們打理著,也不必本王處處操心。這才忙裡偷閒,到這來瞧一瞧你。”
“難得王上百忙之中還想著妾,便來嚐嚐妾剛做好的糕點吧!”漪房從小小的盤子裡取了一塊芙蓉翠玉糕餵給他,“味道怎麼樣?”
“漪房的手藝,比起膳房裡那些,也是絲毫不差了。”劉恆是帶著由衷的稱讚。
“皇上淨會哄妾高興,妾的手藝哪裡比得上膳房呢!只不過是想著太后生存,親手做些糕點送去,也算是盡了些孝心。但拿到太后跟前的東西自然要是最好的,這便提前了些日子來試做著。”
“漪房,你有心了。”
“上次妾給太后送去了一盒點心,還得了太后的幾句稱讚,心中便記住了。”漪房笑靨如花,“如今在做些別的,希望太后也能喜歡。”
“糕點做起來不易,漪房已經掌握的如此熟練了,不知可會釀酒?”劉恆突然提起。
漪房想了想答道:“妾從前從未釀過酒,但聽人說起過一些步驟,若是能找到方法,興許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