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姐姐就不想也畫素美人一樣,常伴王上身側嗎?”玉良人開始循循善誘道。
文嘉意原本對她是十分防備的,但幾句話中便知她也是個心念王上的可憐人,便也漸漸放下了幾分心防,願意同她多說幾句了。
“這後宮裡,有哪個女人不是想常伴王上身側的?只不過王上不喜歡,就是去了也只會礙眼罷了。與其被王上厭棄,還不如安心待在自己的地方,至少王上想起來有這麼個人,還會轉個彎兒過來瞧一瞧。”
“我從前也是如姐姐這般想法,只是那素美人實在欺人太甚,我偏是咽不下這口氣的。”玉良人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如何?莫非你剛一出來,便和素美人起了什麼衝突?”文嘉意一直以來都有些好奇,她雖說挑撥了玉良人和漪房之間的關係,但也不至於讓她種下這麼大的仇恨,怎麼她剛解了禁足出來,便是如此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
“實不相瞞,我剛剛是從書房那邊過來的。本來想著解了禁足,好歹該去見見王上,但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了素美人的聲音,還是大白天,便在裡邊和王上肆意調笑,還說到了姐姐呢!”
“說我什麼?”文嘉意狐疑問道。
“那素美人嘲笑姐姐和她一同從長安來,卻是樣樣不如她,還在王上面前編排姐姐的不是呢!”玉良人自然是怎麼能讓文嘉意生氣便怎麼說。
“是嗎?”她說的這些文嘉意倒是不太相信的,她雖對漪房不滿,但也對她的性子有所瞭解,玉良人所說的這些話卻不太像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都是我親耳聽到的。”
“那真是太可惡了。”文嘉意假意應和了一聲,心裡卻想著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對呀,要是素美人一直待在王上身邊,那姐姐便是永無出頭之日了。”玉良人擺出一臉為文嘉意好的神情。
“那又能怎麼辦呢?”文嘉意嘆了口氣,語氣十分無奈。
“若是素美人不在宮中了,王上或許還能看一看咱們呢!”玉良人又進了一步。
“不在宮中?”文嘉意揪起了眉頭,“可是好端端的,她怎的會出宮去呢?”
玉良人沒有接話,她身邊的婢女卻搶著說道:“不在宮中,出宮去自然算得一種方式,但還有另外一種......人死了自然也就不在宮中了。”
文嘉意驚訝的捂住了嘴,眼裡卻沒有半分惶恐:“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我原本還以為姐姐是女中豪傑,會為了爭得王上的恩寵而拼盡全力,沒想到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玉良人假意起身要走,果然被文嘉意從背後叫住。
“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玉良人滿意的回過頭來:“姐姐可知有一種毒,能讓人在喝下之後當場斃命?”
“當場斃命?”文嘉意疑惑道,“這不是就相當於同歸於盡了嗎?”
“姐姐聽我說完啊!若是慢性毒,雖然保險,但卻保不準哪一日就被察覺,前功盡棄,而這能讓人當場斃命的毒藥便可省了很多事去。”玉良人低聲道,“我哥哥前些日子得了一隻玉壺,那玉壺做的十分巧妙,喚作陰陽壺。不觸碰上面的機關時,就和尋常酒壺無異,但若是將機會開啟,便可從另一個開口中倒出毒藥來,之後再把機關關上,便又恢復如初了。”
“世上當真有這樣巧妙的玩意兒?”文嘉意頗有懷疑。
玉良人嫣然一笑:“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