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我爹,你帶我找我爹好不好?”
可能是因為沒喝水的原因,她的淚珠斷斷續續的,像是被扯斷的鏈子一般。
顧景淮凶神惡煞的瞪了她一眼:“還敢裝可憐,把眼淚收起來。
沈十七依舊抽著鼻子,淚水不止。
“我……我肚子餓……想吃東西……“顧景淮冷笑了一聲:“犯了錯還想吃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
沈十七一臉的困惑不解,她囁嚅著嘴唇說道:“他們泡在水裡面太可憐,我只是……”
顧景淮卻沒有心思聽她解釋,傻子單純善良可以,但是這種單純善良他不想看到她用在別人身上,“放了我的俘虜,就要讓你吃點教訓,你不是可憐他們嗎,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他們的下場!”
顧景淮不由分說的拉著沈十七的手往外走,他大步流星,沈十七卻軟弱無力,跌跌撞撞的跟在她的身後險些摔倒。
走到帳篷外,顧景淮對小鄧說:“給十七弄點吃的過來。”
小鄧給十七端過來了一碗白米粥,顧景淮強迫著她喝了下去。
隨即又帶著她來到了刑場。
軍中的刑場不過是處決叛徒和敵軍的地方,開闢出了一大塊的空地,上面立著兩個巨大的石柱子。
遠遠的就能看得到,石柱子上掛著一個人,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條血肉模糊的爛肉。
那人在嚴刑拷打之下,僅有一息尚存,只是渾身上下已經皮開肉綻。
鮮血順著石柱留下,暈染了腳下一大片的空地。
血腥味瀰漫開來,天空中盤旋著兩隻蒼鷹,似乎是準備將那人叼走。
十七看到這樣的場景,臉色刷的一下子變白了。
她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去。
“轉過頭幹嘛,給我好好的看著。”
顧景淮拿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她轉過臉,看著處刑架上的人。
“怎麼樣,招了沒有?”
看守計程車兵搖頭回稟:“將軍,什麼都沒說。”
顧景淮走上前去,目光嗜血而又殘忍:“沒想到還是一條硬漢。”
他從銅爐之中拿出了一把燒紅的烙鐵,直接對著那人的胸口戳去。
“噗嗤、”
的一聲,空氣中頓時瀰漫出了一種焦糊的味道。
“啊!!!!“那人仰頭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天地,久久的沈十七的耳邊盤旋。
隨著那股焦臭的味道,讓她的胃裡面翻江倒海,她哇的一聲,將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繼續行刑!”
顧景淮下達命令,旁邊計程車兵拿出了拳頭粗細的棍棒,直接朝著那人的身上掄去。
每打一下,都能聽到皮肉綻開的聲音,鮮血染紅了棍棒,但是棍棒卻從來沒有打中那人的要害,直到將他渾身上下每一寸面板都打成了肉泥,那人才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