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覺得沈十七在他身邊正好,乾淨純潔不諳世事,又為他一人所有。
“還疼不疼?”
兩個人的身子還沒有分開,十七臉上是歡愉過後的迷茫,她搖頭:“不疼!”
“不疼那就再來一次!”
他翻過了身,抱著沈十七坐在了他的身上,大掌扣住她的腳踝,將她固定住。
這次的鈴鐺聲沒有響,只有十七雪白的身子起伏著。
顧景淮又做了那樣的一個夢,夢裡是一片的冰天雪地的大山上。
年幼的他他渾身是血,依靠在一棵大樹上。
周圍的狼群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隨時準備將他撕得粉碎。
他從小就被老將軍送上了山,每天思索的就是怎麼從狼群的嘴巴里活下去。
所以他自幼茹毛飲血,嗜血如命。
那時他身負重傷,真的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那得時候。
身手敏捷的少女就那樣從天而降,一身雪白的棉布衣,手拿長弓,拈弓搭箭,就像是救世神一般,將那朝著他撲來的領頭狼,射死在了半空中。
她的身手矯健而又敏捷,長箭射完,又拿出了軟鞭,靈蛇一般的朝著那狼群抽去。
“畜牲,還不快退下。”
她的聲音清脆而又洪亮,又帶著一種威懾力。
群狼發出了一聲聲的哀嚎,竟被那少女趕跑了。
她將他送到了山下,從此了無音訊。
征戰沙場數十年,那少女是他心中的唯一的白月光,是他的救世主。
他記得她的眼睛,清澈分明,乾淨純粹,就像……沈十七一樣。
顧景淮睜開了眼,藉著營帳外幽幽的燭火,看了再身邊的沈十七一眼。
十七還在熟睡之中,眉頭緊皺,呼吸略顯急促。
可她是個傻子,終究不是她……沈十七若有所感的睜開了雙眼。
在黑暗中她和顧景淮四目相對,眼神清澈明亮如同小鹿一般,還有一陣肚子咕嚕叫的聲音。
顧景淮挑眉問她:“怎麼?肚子餓了?”
沈十七沒有回答他,而是朝著帳篷外幽暗的火光望了一眼。
所答非所問,“我爹呢?”
見到顧景淮她似乎總是問這個問題,十七是沒有孃親的,從小跟著爹長大。
顧景淮誘哄她說道:“你爹已經離開幕城了,這兩天不會回來了,你現在乖乖照顧好自己,等著他來找你。”
“真的嗎?”
沈十七眼皮微微的上抬,將信將疑的望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探尋出什麼出來,可是她是個傻子,實在也發現不了什麼。
“我給你吃住的地方,還安排人伺候你,自然不會騙你的,你以後就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許去,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