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玄燁原本是要生氣的,可是抬頭正好對上父王那一臉愁眉不展的表情。
見狀,他只好看向自己精心為父王準備的這幅畫。
當他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莫說別人了,自己也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讓人準備的是關於尉遲進的精妙絕倫的畫作,可是眼前這幅動物群居圖是什麼情況?
難道尉遲進擅長繪畫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山水畫,而是動物?
“燁兒,這幅畫是什麼意思?”王上眉頭緊蹙著看向宛玄燁。
宛玄燁看了一眼連崇後,只得自顧自的說道:“回父王,這是兒臣專門為父王準備的壽禮。”
王上原本都還想再給宛玄燁一個機會,讓他將畫作給拿下去。
可宛玄燁竟然還當著眾人的面,再次承認了,這讓他如何回應?
想了想之後,他只好問道:“這幅畫是何意?亦或者說有什麼特別之處?”
若是現在宛玄燁還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還算說得過去,同時也不至於當著眾人的面,太過丟臉。
可要是宛玄燁連這個最後的機會都沒有抓住的話,那他也沒有辦法了。
宛玄燁只覺現在大家看到這幅畫,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更不知道這幅畫的來歷。
要是他將這幅畫的來歷都說清楚的話,大家就一定會理解他為何要送上這麼一幅畫了。
於是,他自信滿滿的告訴王上,“回父王,這幅畫乃是東復國尉遲進所畫。”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大王子怎麼跟東復國的人扯上關係了?”
“大王子這麼做,是不是已經打算跟東復國建立合作了?”
“可如今大王子如此明顯,要是讓大慶國的細作察覺,將訊息傳回大慶國的話,情況對北辰國怕是不容樂觀。”
“是啊,所以大王子怎麼能送上這樣一份壽禮。”
……
隨著大家的議論聲越來越激勵,宛玄燁心裡頓時也有些慌了。
正如連崇所說的,尉遲進好歹也是一個在畫作方面非常出名的人,但是他不理解所有人看到他呈現出的這幅畫時,大家卻不高興?
“宴席開始吧。”王上的臉色也是越發沉的厲害了,最終讓人將畫作收下去,然後宣佈宴席開始。
既然王上都發話了,這也意味著王上不希望大家就這件事繼續討論。
可是宛玄燁心裡依舊非常不平衡,他明明送上了這樣好的一份壽禮,眾位大臣不滿意也就罷了,就連父王也不高興。
“你好好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把連崇揪到一旁問道。
連崇也是一臉無辜,“大王子,卑職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他把這句話說完之後,頓時就想到了一件事。
“難道王上實際上不希望大王子當著大家的面,送上這份壽禮,而是希望大王子私下表明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