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懷遠率先提出了一個意見,“現在不管怎麼樣,事情都已經發生,當下最重要的是將相關之人進行一些調查。”
既然戶部侍郎說是被左懷安脅迫而死,那麼這其中肯定有很多的聯絡。
可以先去查查戶部侍郎和左懷安除了在戶部有交集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聯絡。
當然,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將整個戶部都清查一遍。
“左大人說的甚是有理,黃尚書意下如何?”蕭啟佑看向黃尚書問道。
“回殿下,臣認為除了左大人所說的之外,還應該順著戶部侍郎之死這條線索,好好查查戶部侍郎和平谷城的來往。”
黃尚書是覺得在此之前,他們不曾有機會,也不曾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清查戶部侍郎的家,但是現在戶部侍郎死了,倒是一個機會。
蕭啟佑也同意了,於是讓雙方分開行動。
在左懷遠和黃尚書離開大理寺之後,他又看向蘇晉安和左寒舟。
腦子裡忽然就想到了之前父皇的叮囑,“蘇大人、左巡撫有沒有想說的?”
“殿下,臣還想去見見戶部侍郎的家人。”蘇晉安向蕭啟佑如實說道。
蕭啟佑也沒有詢問蘇晉安原因,就准許了。
“不過,蘇國公被關大理寺已經有些時日了,蘇大人有沒有想過去看看蘇國公?”
之前大家也是商議過讓蘇晉安去看看蘇國公,嘗試一下讓蘇國公開口。
蘇晉安知道蕭啟佑的意思,也就沒有回絕,“回殿下,臣正有此意。”
蕭啟佑同意道:“那你去吧。”
跟著左寒舟也上前告訴蕭啟佑,“殿下,鑄造銅幣的案子,臣還有些頭緒沒有整理好,先去整理一下。”
“左巡撫。”蕭啟佑叫住左寒舟,知道他因為左懷安的事情,肯定情緒有些難以控制。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多謝殿下關心,此事不會影響到臣調查案子。”左寒舟知道蕭啟佑想說什麼,所以特意答道。
父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現在他需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儘快把事情調查清楚,還父親一個清白才是最重要的。
蕭啟佑聽到左寒舟這麼說了,但之後看到左寒舟也是這麼做的。
分析問題的時候,頭頭是道,在調查的過程中,也完全沒有一絲懈怠。
他這才清楚,原來沉著冷靜,從來都不是一個形容,而是一種表現。
越是在最危難的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沉穩,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鎮定,才能將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或許父皇讓他和左寒舟與蘇晉安一起共事,就是希望他能夠從蘇晉安和左寒舟身上學習到一些東西。
與此同時,蘇晉安在大理寺監牢見到了蘇國公。
“無論你們派多少人來,老夫的話還是一樣,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所以就別白費心思了。”
蘇國公坐在草蓆上,背對著監牢的門,冷聲開口。
監牢門開了之後,蘇晉安走進去,看著蘇國公的背影說道:“祖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