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淚水眸讓人無法拒絕,肖霆澤起身進了廚房,但好半天都沒有出來。
顧小沫隱約聽見廚房裡有炸鍋炒菜的聲音,肖霆澤在做飯嗎?
她不關心肖霆澤在幹嘛,現在就是想離開,睡大街或者找個長椅睡一晚都比留在這裡要好太多,起碼心裡舒坦些。
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她腳踝疼得厲害。
剛剛肖霆澤幫她按了一會兒,疼痛有所緩解,顧小沫便也學著他扳起腳自己揉。
肖霆澤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便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小女人在摸腳,十分不雅。
“別摳腳了,吃飯。”
“誰摳腳了……”
顧小沫不滿地小聲嘀咕,而且她也不想吃飯,已經氣到飽。
見她一動不動,肖霆澤以為她還不能走,邁開長腿向她走來。
再一次被抱起,顧小沫有出息了,還掙扎了兩下。
然而,毫無意義。
她這種小身材,被肖霆澤一條胳膊夾著都能控制得住。
“我不想吃,你把我放下。”
肖霆澤充耳不聞,把她撂在餐廳的椅子上,又扔過來一包溼巾。
“擦手。”
“我說了不吃。”
“又沒往你嘴裡塞飯,坐在這兒看著我吃。”
肖霆澤只炒了一個素菜,當然還有顧小沫買的冷盤拼盤,這是她的最愛,殊不知也是他的最愛。
盛一大碗米飯,肖霆澤坐在顧小沫的對面,就這麼吃了起來。
在一個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的人面前,此番行為可以稱得上是殘忍了。
果然顧小沫的肚子也十分替肖霆澤爭氣,不出三分鐘就嘰嘰咕咕地鬧了起來。
咕~咕嚕~
越安靜越聽得真切。
肖霆澤起身替顧小沫添了碗飯,餐具都替她擺好,沒有再說什麼氣人的話。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顧小沫不會去做,再說面子今天她都丟得一乾二淨了,她還硬撐著幹嘛?
拿溼巾擦了擦手,顧小沫也開始動筷。
兩個人吃飯都很安靜,沒有咂嘴和其他惡習,而顧小沫也成功地詮釋了什麼叫:弱小、無助、可憐、但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