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天低頭避過張君巧的野馬分鬃,反手一招劈空掌拍向他的心口。張君巧回了一招攬雀尾。按照拳理,他只要以 攬雀尾卸去燕北天的掌力,然後一招雲手就能把對手製服。可燕北天的劈空掌力實在太過雄渾,他的攬雀尾根本 就卸不掉對方掌力,只能“騰騰騰”往後退了三步,這才將力童卸乾淨,但也徹底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燕北天趁張君巧倒退的時候,兩袖一揚,袖子裡便發出七八支袖箭,直射張君巧面門。張君巧此時正處幹舊力已去, 新力未生之際,根本沒辦法躲避。慌亂之中,他只能將右手抬起,企圖擋住這幾支袖箭。
三秒鐘之後,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顯然自己並未中箭。可看方才燕北天的準頭,決計不會將袖箭射空才是。 他將手拿開,發現七支袖箭整齊地躺在地上,成一字排開。而此時的空中,七片完好無損的樹葉正緩緩飄落。
“以七片樹葉同時擊落七支袖箭,而且樹葉絲毫未損,這是怎樣驚人的實力啊? ”張君巧心中駭然。
“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楚家在此辦事,還請給個面子。”燕北天驚駭莫名地東張西望著,嘴裡喊道。
大格樹的後面,蘇景晨和圓子快步走出。
剛剛燕北樓攻擊易天風,結果董明舒幫忙擋了一掌,這件事實在發生得太快,蘇景晨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蘇景晨徑直走到董明舒的身前,蹲下了身子,然後握住了董明舒的手腕。
“哪有這樣把脈的?小子,董賢弟現在傷勢十分嚴重,你趕緊給我讓開。”華建剛剛給董明舒把過脈,知道他心脈 已碎,已沒了活路。但蘇景晨這樣一個陌生人抓住他的手,還是讓華建心裡很不舒若非他養氣功夫好,早就開口 罵人了。
可蘇景晨卻我行我素,還是抓著董明舒的手腕。華建這下再也忍不住了,正要動手趕人,可卻意外地發現剛剛董明舒 還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竟然肉眼可見地紅潤了起來。五分鐘後,董明舒睜開了眼睛。
“董老弟,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華建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心脈已碎的董明舒還能醒過來。唯一的變數,只有這
青年剛才的一握。難道這青年是仙人不成? 一想到這節,華建看向蘇景晨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將董明舒救醒,蘇景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傷了人,還不自絕,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不成?”蘇景晨站起身來,盯著燕北天看了一眼,霸氣而冷峻地道。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楚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楚翹城楚公子不會放過你的。”燕北天 被蘇景晨的氣勢所懾,堂堂半步極道的強者竟然一時有些結巴起來。
“殺的就是楚家的人。”蘇景晨冷哼一聲,就要出手,卻被張君巧攔住了。
“這位小友,楚家勢力強大得罪不得啊。你今天要是殺了他,我們三大中醫世家都要跟著你遭罪啊。”
“莫非你以為今日不殺他,楚家就不會對你們動手嗎?”蘇景晨嘴角一勾,露出嘲弄的神色。
“這……”張君巧一時語塞。而就在此時,燕北天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一絲血痕,然後他便一副難以罝信的樣子,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楚家,楚翹城,我蘇景晨既然僥倖未死,那你們就一個個都洗好脖子,等著我的報復吧。”蘇景晨面容陰冷,心中暗
道。
當曰他被楚翹城打下懸崖,幾次都要一口氣上不來。但是靠著對楚家的仇恨,他強忍著一口氣不落,硬是挺了過來。 這幾年他在滄瀾界中,靠著跟郝遲學劈柴、切菜和炒菜,竟然悟出了一套神奇的武功。
後來他離開仙居樓,又有奇遇,體內真氣盡復,還更上一層樓,已然到了神gui莫測的地步。以他現在的實力,
要是重新和蘇霄打一場,只怕三五招之內就能將對方拿下。就算以一敵三,他至少也能保證全身而退,甚至逐一擊 破。
“唉,小友,你怎麼這麼衝動啊? ”張君巧嘆息一聲,察看董明舒的傷勢去了。既然燕北天已死,他再說也沒有意
義了。
“董兄,你怎麼樣了啊?”
“神奇,實在是太神奇了!董賢弟的心脈已經被接起來了,性命算是無礙了。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醫術,真 是匪夷所思。”華建站在一旁,一臉激動,渾然沒有發現燕北天死去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