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放了他們?哈哈哈哈,柳青,你今天是不是出門忘了吃藥啊。蘇景晨這小子屢次跟我作對,還把我害成了這個 樣子,你居然要我放了他們? ”楚清秋再次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嫁給你嗎?只要你放了他們,我就答應嫁給你。”
“不要啊!柳青,不要。”聽到柳青說的話,蘇景晨如遭電擊。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已經親眼見到了沈曼歌挽上了楚翹 城的手。如今,他難道又只能眼睜睜地看到柳青答應嫁給楚清秋嗎?
可是他剛剛被楚清秋踢了一腳,舊傷復發之下,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你此話當真?”
“絕無虛假。”柳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柳青,你是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吧。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不假,可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為了你就放過蘇景晨吧?只要 蘇景晨一死,以我在楚家的地位,我有一百種方法得到你,何必用蘇景晨來換? ”楚清秋冷哼一聲,說道。
“你在楚家的地位?楚清秋,你現在身有殘疾,在楚家的地位只怕是大不如從前了吧。或許你會說,你有個未來極 有可能成為楚家家主的親哥哥。但是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楚翹城會重視你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了話,他已經 許久沒有跟你說話了吧。”
“大哥和我兄弟情深,關係鐵得很,你休想挑撥我們倆之間的關係。”楚清秋嘴上說得強硬,但其實心裡也有些酸 楚。他被蘇景晨打成了那樣,可身為親哥哥的楚翹城卻一直沒有給他報仇。蘇家的事情他也透過眼線得知了,要不是 楚翹城從中阻攔,只怕蘇景晨早就被蘇霄給殺了,哪裡還會有這麼多事情。
“你說的話自己相信嗎?同樣是爹媽生的,憑什麼他楚翹城就是天之驕子,像太陽一樣光彩奪目。而你楚清秋,卻 只能當個默默無聞,甚至連蘇景晨都鬥不過的普通富二代。你難道要一輩子活在楚翹城的陰影下面,躲在那黑暗而骯 髒的角落,醜陋地發光嗎?”
也許是柳青的這番話說到楚清秋的心坎裡了,他這次沒有反駁,而是有些無力地說道:“那又有什麼辦法?你告訴 我,有什麼辦法?從小到大,我不是沒有想過跟他爭。可不論是什麼,我都根本比不過他。”
“只要你娶了我,整個柳家就將是你的臂助。我柳家這些年來依託幹蘇家,蟄伏多年,實力其實並不在華夏八大家 之下。你有了我們柳家的幫助,楚家的家主之位,未必就沒有你楚清秋的份。”柳青說的話似乎有著什麼異乎尋常 的魔力,竟讓楚清秋聽得入神,臉上也呈現出一種渴望的神情。
成為楚家的家主,這個念頭楚清秋從未有過,他沒有想過自己能夠爭得過兄長楚翹城。可今天柳青的一席話卻在他 的心裡播撒了一顆慾望的種子,讓他蠢蠢欲動起來。
“怎麼樣?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立馬轉身就走。反正這蘇景晨也是廢人一個了,讓你殺了,也沒什麼。”柳青見 楚清秋還在猶豫,當即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我答應了。”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慾望終究還是戰勝了仇恨,楚清秋妥協了。他想了想,一個已經成了廢 人的蘇景晨,是死還是活,的確不是那麼重要了。
再次逃過一劫之後,蘇景晨的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喜悅。雖然他一直都提倡男女平等,但連續兩次被女人救的感覺並不 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沒有尊嚴了。
“蘇景晨哥,你沒事吧?現在你有傷在身,先讓楚清秋那小子得意一段時間。等你把傷養好了,我們再慢慢收拾他。” 楚清秋和柳青走後,二狗子趕忙過來査看。
“我沒事,走吧。 ”蘇景晨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上卻心如刀絞。蘇景晨沒有反駁二狗子的話,儘管他已經知道自己這 輩子都沒有辦法恢復了。或許,像沈曼歌說得那樣,當一個普通人也挺好吧。幾個月以前,自己不也只是個被拜金女 拋棄的外賣員而已嗎?現在,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
果然,走出樹林之後是一條不算太寬闊的公路。這條路蜿蜒曲折,有些地方坑坑窪窪的,經常還會有山石滾落,所 以極少會有車輛會從這裡路過。尤其是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就更加不會有車了。
“這麼晚了,不會有車路過的,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吧,等明天再說。”蘇景晨疲憊地說道。這一天以來,實在發生了 太多的事情,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飽受折磨,急需一場高質量的睡眠來讓他恢復一下。
聽了蘇景晨的話,二狗子正準備在路邊找個平坦的地方躺下。突然,他的眼中迸發出難以言喻的光彩,衝著不遠處的 公路指了指,手舞足蹈起來。
“蘇景晨哥,車,有車來了,我們有救了!”
這次不消蘇景晨說,二狗子和南宮鐵樹就將外衣解下,在頭頂揮舞起來。
也許是因為道路險阻的原因,這輛麵包車開得並不快,因此看到二狗子和南宮鐵樹之後很快就停了下來。
“師傅你好,我們在這山裡迷路了,好不容易走了出來,能不能帶我們一程?”二狗子興奮地問道。
“上車吧。”司機是個外表粗獷的大漢,聽了二狗子的話後,示意他們上車。
車上,司機一直專心開車,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蘇景晨三人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也沒有說話的興致,很快就呼呼 大睡起來。
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發現麵包車早已停在了一個渺無人煙的地方,而司機則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