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晨先生,你快看,前面有好多果子啊。我們有吃的了! ”要不是沒有什麼力氣了,靜香簡直要高興地跳起來。
就在靜香說話的同時,蘇景晨卻聱惕起來,他聽到了腳步聲。在這樣荒無人煙的海島上,怎麼會有腳步聲呢?
蘇景晨把靜香拉到自己身後,四個人,兩男兩女從樹後走了出來。
“華夏人,你運氣真好,居然這樣都能活下來,而且還在這裡遇上了我。”野比犬雄握了握拳頭,發出“咔嚓”的 聲音,無比囂張地說道。
這四個人正好蘇景晨都很眼熟。最前面的那個人正是之前在飛機上跟他起衝突的空手道高手野比犬雄。野比犬雄身邊 的那個揹著包的女人則是娛樂晚報的記者小野綠。第三個戴著眼鏡的瘦子,則是東瀛合谷株式會社的繼承人沖田虎。 最後一個身材高挑,看上去有點害羞的正是在飛機上一直說話的空姐搜井婭。
“你都能活下來,我當然也可以。 ”蘇景晨隨意地說道。他現在狀態不及平時的五成,但野比犬雄這樣的人,就算是 來一百個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裡。
“野比犬雄大人,這小子之前多番挑釁您,您作為我們東瀛的驕傲,可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了,一定要給他點顏色 看看。”沖田虎這個人最喜歡看熱鬧,當即對野比犬雄說道。
跟蘇景晨和靜香不同,他們四個人的漂泊之旅可以說是輕鬆得多。在飛機即將墜毀的最後時刻,機長渡邊雄利用緊急 系統強行將飛機穩住了三分鐘。這三分鐘裡,飛機上的所有乘客都在機組人員的幫助下穿好了救生衣,並且還拿好 了一定童的食物和水。之後,在渡邊雄的命令下,所有人都跳下了飛機。
三分鐘後,飛機的緊急系統即將失效,渡邊雄看了一眼霧濛濛的天空,再從懷中取出家人的合影看了一眼,向飛機 發出了最後一條指令——向前全速飛行。
他知道,飛機已經失去了平衡,一旦繼續飛行,就再也沒有了成功著陸的機會。但是,若不繼續飛行,等飛機徹底 失控後直接墜入海里,剛剛跳海的那些乘客,估計大半都會死在飛機墜落的餘波裡。讓更多的人活下去,是他身為 一個機長的責任。哪怕,付出的將是他的生命。
“野比犬雄大人,我們的食物和水已經不多了,還請不要再將能力耗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小野綠身為記者,一 向十分理智。
“好吧。小子,你立刻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這片果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野比犬雄說完這話,其實心裡也有些緊 張。在這個時候,和人打鬥,的確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但蘇景晨卻一句話都沒說,就帶著靜香走了。樹上,一個個橘黃色的果子散發著別樣的光彩,似乎在向他們招手。野 比犬雄再也忍耐不住,將手伸向了果實。
飢腸轆轆地離開果蘇,靜香顯得有些不忿。
“蘇景晨先生,這幾個人也過分了。現在大家身處險地,應該團結一致才是,他們非但不施以援手,還這樣把我們趕
走,實在是……”
“沒關係,反正那些果子也不能吃。 ”蘇景晨輕笑道。
“什麼?那些果子難道有毒嗎?”靜香驚呼道。
“靜香,你難道沒發現那些果子顏色都非常鮮豔,而且葉子翠綠,完全沒有被蟲子咬過的痕跡嗎?而且我看過了,
那麼大一片果蘇,地上竟然連一隻螞蟻都沒有。”
“因為蟲子知道這些果樹有毒,所以才不敢靠近。那這麼說,他們幾個是有危險了?哎呀,您剛剛應該提醒他們一 下才是啊。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要是被果子毒死了,那也太冤枉了。”靜香焦急地道。
“不,一點兒也不冤枉。他們要是不趕我們走,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再說,你覺得我跟他們說果子有毒,
以他們狹隘的心Xiong,會相信我說的話嗎?”蘇景晨不以為然地道。
“這個……蘇景晨先生,要不我們回去看一下吧。要是他們還沒吃果子的話,不管有沒有用,我們提醒一下也是好 的。”靜香囁嚅道。
顯然,她也知道蘇景晨的話是對的。但她生性善良,不管是華夏人還是東瀛人,她都見不得別人就這樣被果子毒死。
以蘇景晨的脾氣是根本不會管這群東»人的死活的,可靜香既然這樣說了,他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蘇景晨先生,你真是太好了!”靜香一臉雀躍,踮起腳尖飛快地在蘇景晨的臉上qin了一口,然後羞答答地往回跑。
蘇景晨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還殘留著靜香的口水,摸起來shishi的,聞起來還有種隱隱的幽香。他深呼一口 氣,將心頭的漪旌壓下,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的國蘇里,野比犬雄正在大快朵頤地吃著樹上的果子。這些果子甘甜可口,脆爽汁多,比他之前吃過的任何水 果都要好吃。不一會兒,他就已經八個果子下肚了。沖田虎見野比犬雄這樣胡吃海喝,也不甘落後,揪下一個大果 子就往嘴裡送。
跟這兩人相比,小野綠則要文雅得多。只見她摘下一個果子,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條手絹,仔細地將果子的外表擦乾 淨,然後再輕輕地咬了一口,細細咀皭。櫻井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摘下了幾枚果子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兜裡,這才 又摘了一枚果子放進嘴裡。
“小野姐,我去別處看看。”櫻井婭說道。
“攖井,別跑遠了,早點回來。”作為隊伍裡唯二的兩名女性,小野女和櫻井婭在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後,關係也迅 速升溫,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