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蘇海手中的龍全寶劍掉在地上,然後斷成了五十截。就在剛剛,蘇景晨刺出的四十九劍,每一劍都準 確地刺在了蘇海的龍全劍上。龍全劍本來也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神兵,只是雪飄人間以點選面,竟然將它徹底給毀 掉了。
寂靜,絕對的寂靜!蘇海,華夏四公子之首,華夏第一大家族蘇家的大公子,商界奇才,武道天才,可正面抗衡極 道強者的存在。龍全劍,由鑄劍大師公孫揚耗費五年時間打造的神兵。可就是這樣一個絕強的組合,居然被蘇景晨這 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用一柄平平無奇的劍擊敗了。
“德叔,他的蘇家劍法是你傳授的麼?” 一直十分淡定的蘇雲終幹正坐起來,低聲對蘇有德問道。
“不是啊,我從未傳授過晨少爺任何功夫。”蘇有德一臉困惑地說道。
蘇海本來面無呆滯,不知所措,聽到兩人的談話之後突然神采飛揚起來。
“好啊,父親,這小子居然偷學我們蘇家的劍法,一定要嚴懲,以儆效尤啊!”
“蘇海兄此話差矣。蘇景晨少爺本就是你們蘇家的人,他學蘇家劍法,豈不是名正言順的麼?”蕭燦步入場中,對蘇 海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蘇海身為華夏四大公子之首,積威甚重,哪裡將區區一個蕭燦放在眼裡。
“他不是什麼東西,是我蕭家的人。怎麼?蘇家已經囂張跋扈到了這個程度,不把我蕭家人當人了麼? ”蕭伯庸最 是護短,當即走到蕭燦跟前,朗聲說道。
“蕭老前輩言重了。小孩兒口無遮攔,你莫要動怒。蕭老前輩年紀大了,海兒,快給蕭老前輩道個歉。”蘇雲坐在 椅子上,隨意地對蘇海說道。
“蕭老前輩對不起。”蘇海聞言,只能不情不願地給蕭伯庸道了個歉。蘇家實力強大,蕭伯庸也不敢將事情鬧大了, 也就不再說話。
“父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蘇景晨是不是我們蘇家的人,還有待商榷。而且,就算他是蘇家的人,也還沒有認 祖歸宗,算不上真正的蘇家人。既不是真正的蘇家人,方才德爺爺又說不是他傳授的蘇家劍法。可見,這小子的蘇 家劍法是偷學的。他苦心孤詣地偷學我們家劍法,必定圖謀不軌啊! ”蘇海滔滔不絕地說道。
聽到這話,蘇有德不禁有些後悔。蘇家以武立家,能夠長期霸佔華夏第一家族的名頭,靠的就是這個“武”字。為 了打破蘇家在武道上的壟斷地位,不少家族都對蘇家所藏的武學秘籍十分眼熱,有的甚至不惜鋌而走險,派人到蘇 家來或偷、或搶、或騙,想方設法要把蘇家的秘籍弄到手。
蘇家的掌舵人自然不是傻子。為了杜絕其他家族覬親秘籍的心思,蘇家的創始人蘇右嘉定下一條規矩,凡是不是蘇 家的人偷學武功,一律廢除武功,挑斷手筋腳筋趕出蘇家。情節嚴重的,甚至會被直接當場格殺。
“此事,牽扯甚眾,我看還是等生日宴之後再細細査探不遲。”蘇雲道。
他早已讓蘇有德多番確定過了,蘇景晨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絕對不會有錯。就算他多不喜歡蘇景晨,可畢竟是他自 己的親骨肉,下意識便有了一些迴護之意。
“不行!父親,俗話說‘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我們蘇家既然定下了這等規矩,自然要嚴格執行。否則的話,
其他人就會對我們蘇家的規矩失去敬畏之心,就會有更多不知所謂的人來偷學我們的武功。”蘇海一下子抓住了蘇 晨的軟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這個……”蘇雲還想說些什麼,妻子楚雨燻卻開口了。
“老爺,偷學武功可是家族的大忌。如今證據確鑿,我看也不用査什麼了。這蘇景晨既然有可能是你的兒子,那倒也 不必趕盡殺絕,我看將他趕出蘇家,也就是了。”
“姑姑真是慈悲。我們楚家家法嚴,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絕對不會姑息。”楚翹城也出聲道。
蘇雲黑著一副臉,沒有說話。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對蘇景晨的生母心存愧疚,如今好不容易將蘇景晨找了回來,又如何 忍心就這樣將他趕走,讓他繼續在外面顛沛流離。
“晨兒,這蘇家劍法你是從何處學來?你放心說。有我在這裡,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蘇雲“嚯”地一下站起來, 一股滔天的氣勢發散而出。
“好強! ”大廳內的人,連蕭伯庸和納蘭若容這樣的強者都忍不住退後了幾步。南宮鐵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劍,額 角的汗水不斷滲出,心中一片煩悶。蘇景晨感覺在那一瞬間,連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這還是蘇雲的氣勢並未 針對他的情況下。要是蘇雲將全部的氣勢對著他,蘇景晨不敢想象自己會怎麼樣。
蘇景晨不知道蘇雲到底已經達到了什麼境界,但是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已經超越了極道之境。蘇雲雖然沒有說什麼,
但他這一站起來,全場頓時安靜了,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蘇家劍法’是我向蘇海學的。”蘇景晨開口道。
“血口噴人!算上今天,我一共才見過你三次,什麼時候教過你‘蘇家劍法’? ”
“就剛剛啊。你不是教了我十招嗎?現場這麼多朋友都親眼所見,你不會想要耍賴吧?”蘇景晨聳了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