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蘇景晨,根本就不在乎。
蘇雲盯著自己的這個兒子看了三秒,走到一張桌前,拿起一個白玉酒杯丟到穎兒面前。
“給你5秒鐘時間,把‘蕩’字刻到上面。”蘇雲以不容罝疑的口wen說道。
“老爺……我……”穎兒拿著酒杯,有些不知所措,抬頭望向了蘇海。
“看我做什麼?父親讓你刻字,你倒是刻啊! ”蘇海怒道。
“我不會……”穎兒低著頭,小聲地道。
“不會?那剛剛的九個字是誰刻的?混賬東西,沒有一句真話。來人,把她帶下去杖責20,打到說真話為止。”
蘇雲冷冷地道。
聽到要杖責20,穎兒的腿登時就軟了。蘇家家法甚嚴,杖責都是真打。穎兒就曾親眼看到一個身強體壯的大漢,
連10下都沒能捱過,就活生生被打死了。以她那嬌弱的身子,只怕連5下也受不住。
“老爺不要啊,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海少爺,海少爺抓了我母親,說我要是不聽他的話,就打死我母親。老爺慈 悲,救救我,救救我母親吧!”穎兒語氣激動,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nu狗,居然敢亂咬人。我現在就打死你,讓你知道知道亂咬人的後果! ”蘇海聽到穎兒的話後不 假思索地一劍朝穎兒刺去。
“回去。”眼看蘇海快如閃電的劍就要刺中穎兒,蘇雲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一揮衣袖,頓時一股磅礴的勁力擊出, 蘇海便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回。
“父親,這個下人胡言亂語、以下犯上,就應該將她打死才是啊。”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不需要你越俎代鹿。方才的事情我看另有隱情,做不得準。楚賢侄,就辛苦你換一種武功, 再讓晨兒學上一學吧。 ”蘇雲道。
蘇雲這麼一說,蘇海不敢再頂撞,只能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個蘇景晨天資絕世,只怕再繁複的招式也未必難得住他。只是他年齡尚淺,又多年在外,內功必然不行。”想到 這裡,楚翹城心中便有了計較。
他先是向蘇雲拱了拱手,然後笑著說道:“姑父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侄兒照辦就是。勞煩姑父讓人給取幾支蠟燭過
求 ”
不。
蘇雲微微揮手,下人會意,沒多久就取了七八支大紅蠟燭過來。楚翹城拿過一支蠟燭,點燃然後立在了桌子上。 “這楚公子是要幹什麼啊?莫非是嫌這客廳還不夠芫堂麼?”
“噓,別胡說,楚公子此舉必有深意,我們看著就行。”
在賓客的議論聲中,楚翹城連連後退,一直推到距離蠟燭大概1.5米的地方,然後瞬間拍出一掌,蠟燭應聲而滅。 “好功夫,好內力!楚賢侄這五羅輕煙掌已有了七成火候了吧。”納蘭若容讚歎道。
跟七十二路蕩雁劍法一樣,這五羅輕煙掌也是楚家的絕學。只是不同的是,七十二路蕩雁劍法更側重幹技巧,而五 羅輕煙掌則更為依仗內功。要是內力不濟,根本練不成這套掌法。而這套掌法一旦練成,就可以隔空傷人,端得是 厲害無比。
“楚公子,你這套掌法對內力要求極高,蘇景晨少爺還這麼年輕,內力有限,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蕭燦第一個提出 了異議。
“蘇景晨兄要是辦不到,自己認輸就是了,也不必勉強。”楚翹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得意地
道。
“多謝蕭兄仗義執言了。這區區一個五羅輕煙掌,我看也沒什麼難度。小穎姑娘,勞煩你去幫我把那幾支蠟燭點 燃。”蘇景晨將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隨意地道。
小穎聞言,連忙去把剰下的蠟燭統統點燃了。
“我的天啊,這蘇景晨少爺不會是想把這些蠟燭全都熄滅掉吧?”
“怎麼可能?我看這蘇景晨少爺年紀不大,就算從孃胎裡就開始練武,內力也強不到哪兒去。你看他一動不動地坐在 那裡,多半是在裝腔作勢,想等外面起風,把這蠟燭吹滅。”
“把大門給我關起來。”底下人的議論之聲倒是提醒了蘇海,立馬對下人吩咐道。
“蘇景晨兄,蠟燭已經點好,你還猶豫什麼?只要你在蠟燭的一米之外,一掌將其中任意一根蠟燭給熄滅,就算你羸 了。這要求,不高吧? ”楚翹城冷嘲熱諷地說道。
“確實不高。”
“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過去開始你的表演。”楚翹城陰惻惻地說道。他已經可以預料到,蘇景晨等下會怎樣出 醜,然後被灰溜溜地趕出蘇家。只要蘇景晨被趕出了蘇家,那他將再無顧忌,殺掉他替弟弟楚清秋報仇。
“我累了,現在不想站起來。”
“父親,這個蘇景晨沒了作弊的手段,又開始耍起賴了。蘇景晨,給你30秒的時間,要是不能將蠟燭熄滅,就算你輸 了。”蘇海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