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秀斧又想起了她那悲慘的童年。小的時候,她本來長得十分漂亮可愛,大人們都很 喜歡她。可那一天,她喜歡酗酒的父親又喝得酩酊大醉,耍起了酒瘋。從那以後,秀斧的臉上就留下了這樣一個長 長的刀疤。
有了刀疤的秀芹,大人們雖然嘴上不說,但眼中卻再也沒有那種喜愛的神情了,有的只是遺憾和可惜。至於她那個 酒gui父親,依然我行我素,對秀芹動輒打罵,還罵她是“醜八怪”。秀芹漸漸長大,身子高了,頭髮長了,可 臉上的疤也跟著長大了。
秀斧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在街上,幾個小朋友指著她的臉放肆地大笑。秀斧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自己什麼也 沒做錯,卻到處都受到嘲諷和辱罵,她想不通。
這麼一想,秀芹渾身顫抖,瘋狂地掙扎。突然,莫小藍被她慌亂中一推,直接推倒在地。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啊?小藍姐好心給你抹藥,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推她啊?小藍姐,我們別理她 了。”孫甜甜將莫小藍扶起來,看向秀芹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秀斧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沒關係的。過來吧,我幫你塗藥。等把你的疤痕去掉了,再換身好看的衣服,你一定非常美! ”莫小藍的臉上始 終帶著微笑,由衷地讚歎道。
也許是感受到了莫小藍的真摯,秀斧這次不再反抗,任由莫小藍把藥膏塗在了臉上。
藥膏剛一接觸到肌膚,秀芹就感受到一陣冰涼,而且不是那種刺骨的冰涼,讓她覺得十分舒適,心裡僅有的一點擔 心也完全消失了。
五分鐘後,旁邊圍觀的一個大媽驚叫了起來。
“淡了,真的淡了啊!”
“我看看。哎喲,還真是淡了好多啊。”另一位大媽也湊了過來。
“小姑娘,快給我來一瓶!”
“小姐姐,我也要,麻煩給我來一瓶!”
兩天後,大年初五迎財神,肖風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站在風雲集團的門口,意氣風發。 “叔,你這麼急匆匆把我叫過來,是要去哪兒啊? ”一旁的肖風疑惑地問道。
“雙木娛樂,是時候去拿過來了。”肖風吐出一口白氣,一頭扎進了路邊的邁巴赫內。
雙木醫館內,蘇景晨搬了根小板凳坐在門口,旁邊放著一杯咖啡。
“蘇景晨哥,你坐這兒幹嘛呢? ”二狗子從後面走了過來。
“等人,
二狗子也不多問,搬了根板凳過來跟蘇景晨坐到了一塊。
“二狗子,你說咖啡這麼苦,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喝呢? ”蘇景晨將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
“自討苦吃,要麼是裝,要麼是賤0 ”二狗子思考了一番,說道。
“有道理。”
很快,肖風的邁巴赫就開到了雙木醫館的門口。
“這大過年的,肖總光臨小店,是要來給我拜年來著?”蘇景晨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呵呵,蘇總真是會開玩笑。我今天過來,可不是給你送禮的,而是來收禮的。”肖風春風得意地說道。
“收禮?我這裡是醫館,別的都沒有,藥卻是管夠。怕就怕肖總年紀大了,虛不受補,萬一補出問題來了,我這反 倒是不好交代啊。”蘇景晨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幾天不見,蘇總還是這樣嘴上不饒人。我這次來是想讓蘇總把我們之前簽訂的協議給旅行了,不然老這麼拖著也 不像樣子。蘇總覺得呢? ”肖風說著就將一張簽了名字的協議書拍在了桌子上。
“哦,原來肖總說的是這個呀。”蘇景晨恍然大悟的樣子,將協議書拿在手裡。
突然,他手一伸,那張薄薄的協議書就被他扔進了火爐中。此時的火爐燒得正旺,一下子就將協議書吞沒了。
“你……你好歹是一家公司的老闆,怎麼能做出這麼沒品的事情? ”肖華反應了過來,氣得渾身發抖。
“不好意思,我蘇景晨就是一個無賴,你們能拿我怎麼著吧? ”蘇景晨翹著二郎腿,一副地pi無賴的樣子。
“好,好啊,蘇總真是個性情中人。只是可惜啊,你燒的那張不過是影印件而已,燒了也沒什麼。蘇總要是喜歡燒, 我這還多得是。 ”肖風似乎早就猜到了蘇景晨會這麼做,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又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檔案,一眼望去, 竟然全都是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