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誰?”洪四祥問道。
“他在等我。”劍光一閃,洪四祥的劍被另一把極寬闊的劍架開,南宮鐵樹出現在蘇景晨的面前,冷漠地道。
“南宮兄,報得大仇,真是可喜可賀啊! ”蘇景晨拱了拱手,臉上帶著笑容,真心實意地說道。
“多虧了蘇少的幫助,靈虛子這老賊方能伏誅。日後南宮鐵樹便是蘇少身邊的一把劍,蘇少所指,屬下必定一往無 前,萬死不辭! ”南宮鐵樹鄭重地說道。
“南宮兄言重了,你我兄弟之間,互相幫些忙也實屬正常,不必這般客氣。南宮兄能留在我身邊幫忙,蘇景晨當真是 歡喜無盡了。”蘇景晨拍了拍南宮鐵樹的肩膀說道。
那日南宮鐵樹和蘇景晨一別,便立刻帶著師弟西門吹風和東方焱找了個僻靜的所在精研蘇景晨所給的內功心法。
沒過多久,三人找上靈虛子。那一戰,當真打得是天昏地暗,四人在山中纏鬥了足足4個小時。最終靈虛子以一敵 三,終究因年老力衰,被南宮鐵樹一劍刺穿心脈而亡。
但饒是如此,功夫略遜的西門吹風和東方焱也是身受重傷。三人將靈虛子埋葬之後,當真是五味雜陳,後怕不已。
南宮鐵樹心中明瞭,要不是蘇景晨給了他內功心法,只怕現在埋在這兒的就不是靈虛子,而是他們師兄弟三人了。
之後西門吹風和東方焱覓地養傷,南宮鐵樹則聯絡上了蘇景晨。也是天公作美,南宮鐵樹所在的地方竟然距離吉安鎮 不到一百公里。
幹是他立刻星夜趕路,沒想到又一次將蘇景晨給救下了。
“敘舊完了? ”洪四祥尖銳的聲音響起。
“我要說還沒完的話,你是不是會再等等? ”蘇景晨歪著頭看向洪四祥,笑了。
洪四祥剛剛不出手,只是為了觀察南宮鐵樹而已。現在,他觀察完了,發現南宮鐵樹不過只是個普通的大宗師而已, 他決定出手。
長劍如靈蛇般悄無聲息地刺出,蘇景晨才剛剛看到洪四祥出劍,劍尖就已經到了南宮鐵樹的面門。
南宮鐵樹舉劍,一舉一動皆有跡可循,彷彿是有人拿尺子童過一樣。
“咣”的一聲悶響,洪四祥的劍恰好擊中南宮鐵樹闊劍的中心。這般碰撞之下,洪四祥立感一股大力從劍身傳遞過 來,他手腕一麻,長劍險些拿捏不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南宮鐵樹爆喝一聲,手中的闊劍化為一道長虹,猛地指向洪四祥的小腹。
退!
洪四祥不敢硬接,趕忙後退一步。誰知南宮鐵樹這一劍既然取了 “自強不息”的名字,自然力道一重接著一重,竟 然生生不息,無窮無盡。
此劍退無可退,只能硬接。
“硬接便硬接,老夫何懼之有?”
身為曾經的極道強者,洪四祥也有自己的驕傲。區區一個普通的大宗師,雖然劍招怪了些,但要跟他硬拼,他又怎 會懼怕。
洪四祥體內真氣流轉,反身一劍刺出,空氣中竟隱隱有雷鳴之聲。兩劍相交,南宮鐵樹收劍,站定,洪四祥卻委頓 在地,另一隻手捂住了手腕。
剛剛那一劍,他終究是輸了。
“半步極道,你隱藏了實力。”洪四祥苦澀地說道。
“我又沒跟你說過我的實力,何談隱藏? ”南宮鐵樹攤了攤手,有些無辜地道。
蘇景晨看到南宮鐵樹這個樣子,倒是有些詫異。報了仇之後,南宮鐵樹似乎開朗了許多,由一棵一動不動的掄樹,變 成了偶爾會隨風搖擺的垂柳。
名流大會之時,南宮鐵樹確實只是個普通的大宗師。可之後他修習了蘇景晨給的內功心法,一躍成為頂級大宗師。和 靈虛子一戰,他險死還生,於生死之際對武道又有了新的感悟,竟然更進一層。
對於半步極道而言,只要不死,突破到極道境界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很好。”洪四祥深深地看了南宮鐵樹一眼,起身就逃。南宮鐵樹正待要追,卻被蘇景晨叫住了。
“喪家之犬,不必追了。”
洪四祥雖然被打落了境界,但畢竟是曾經的極道強者,他有著什麼樣的底牌,誰也不清楚。如今情勢未明,最重要 的事情是儘快回到N市給易天風解毒,他並不想讓南宮鐵樹去冒險。
小洋樓外,洪四祥在門口等了一分鐘,卻不見有人追出來,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將一個黑漆漆的木頭盒子放入懷中, 然後朝遠處疾馳而去。
“曉蓮,你沒事吧?我來看看你傷勢怎麼樣。”蘇景晨說著把馬曉蓮從地上扶起,開始察看起來。
“那個……蘇景晨,我們先回去吧。 ”馬曉蓮俏臉一紅,低聲對蘇景晨說道。
她的傷勢遍佈全身,尤其還有幾處在那羞人的位罝,蘇景晨這般親暱地驗傷,她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這倒是我疏忽了。走,我們這就回家。”蘇景晨扶著馬曉蓮,南宮鐵樹提劍護在身側,張勇和幾名傷勢不重的保鏢 站在門口,臉色陰晴不定。
“怎麼,張哥還想留我們吃飯? ”蘇景晨冷冷地看了張勇一眼,張勇心中一驚,趕忙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