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你又兩年沒有接觸書本了,可以嗎? ”蘇景晨實在是有點難以理解。明明可以輕輕鬆 松就進入華夏的頂級學府,馬曉蓮卻偏偏要為自己選擇更加困難、充滿坎坷的一條路。
“沒問題的。高中的知識早已鐫刻在了我的腦子裡,即便是再過二十年也不會忘記。這兩年,每天晚上睡前我都會 看兩個小時的書。我相信,只要我能參加考試,就一定可以考上任何大學。” 一提到考試,馬曉蓮的眼中迸發出無 與倫比的神采。
對幹馬曉蓮來說,她的遺憾並不僅僅是沒上大學這一個。相對來說,沒有參加考試其實是更大的一個遺憾。
“那你打算報考哪所大學啊? ”蘇景晨不是很懂學霸的世界,反正他以前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不 過他對馬曉蓮有信心,馬曉蓮既然說能考上,那就一定可以考上。
“京南大學。”馬曉蓮似乎早就想過了這個問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為什麼要考京南大學呢?論名氣和實力,京北大學和華清大學都比京南大學要強啊。”蘇景晨問道。
“因為京南大學在N市,而你也在。”說完這句話,馬曉蓮的臉又紅了起來。她趕忙跑了進去,躲在了廚房裡。
蘇景晨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有詫異、有得意、有興奮,但更多的卻是憂愁。還是那句話,美人恩重,情債難還。何 況在馬曉蓮這裡,可不僅僅只有情債,還有救命之恩啊。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蘇景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儘快回到N市,把易天風身上的七心海棠毒給解了。根據這幾天的天氣推斷,這個日子應該不
會太遠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馬曉蓮還沒有回來,蘇景晨心裡著急,按下了她的電話號碼,卻提示號碼已關機。在這一瞬間, 蘇景晨的心裡閃過了很多念頭,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擔心一個人。
真的只是因為救命之恩嗎?蘇景晨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隨手拿了鑰匙,蘇景晨騎上小電驢就走。北風呼 嘯,小電驢的輪胎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痕跡,蘇景晨將馬力開到了最大,小電驢像離弦之箭一般竄出,很快就消失在 了道路的盡頭。
橋頭飯店,是馬曉蓮打工的地方。吉安鎮是個有著千餘年曆史的古鎮,這裡山清水秀,整個鎮子中間由一條大河隔 開。大河之上,一座造型古樸的大橋飛架幹其上。每天,數之不盡的吉安人踏過這條大橋,到河對面去趕集。
因此,橋頭飯店的生意也格外得好。
“已經打烊了,不賣了。”看到蘇景晨往店裡走,老闆華福不耐煩地嚷嚷道。
“我是來找馬曉蓮的,她是你們這兒的服務員。”蘇景晨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聽到馬曉蓮的名字,華福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道:“這都幾點了,馬曉蓮早就下 班走了。我要打烊了,你趕緊給我走!”
“我就是從她家過來的,她沒回家,而且電話也打不通。麻煩你告訴我,她下班之後去了哪裡。”
“你這人有病吧?她一個大活人,下班之後去了哪裡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是她爹。你趕緊給我走,別影響我打烊 啊。”華福說著就要趕人。
蘇景晨無奈地走出飯店,卻聽到隔壁賣包子的老闆在跟人閒聊。
“哎喲,曉蓮那姑娘可真是慘哦,被打成了那樣,這華老闆也不管,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員工被人拖著上了麵包
車。”
蘇景晨聞言,臉色一冷,轉身又走了進去。
“誒,你怎麼又來了啊?你再不走,我可叫人了啊。”華福見蘇景晨去而復返,臉色有些難看。
“告訴我,是誰把曉蓮帶走了。”蘇景晨居高臨下地盯著華福,冷冷地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馬曉蓮一下班就走了,至幹去哪兒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華福 苦著臉說道。
“啪”蘇景晨一腳踩在一張木桌上,那桌子哪裡能承受得住這樣的壓力,一下子就成了一堆破木頭,七零八落地掉在 了地上。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告訴我答案,否則我不介意多花一分鐘的時間把你的店給拆了。”蘇景晨撿 起一根被踢斷的木頭,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冷冷地說道。
“我說,我說!是李哥過來吃飯,馬曉蓮不小心端菜的時候把湯濺到了他的西服上,他就把馬曉蓮打了一頓,還把 人給拖走了。”華福身子顫抖,唯唯諾諾地說道。
“剛才怎麼不說?”蘇景晨眉毛一挑,瞪了華福一眼。
“李哥是這吉安鎮上的地頭蛇,我們這些開飯店的哪裡敢得罪他啊。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了,我這店就別想開了。” 一提到李哥,華福的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他在哪兒,帶我去找他。”蘇景晨急切地問道。
“李哥平時都是在正北街的宏樂娛城裡面,過了大橋直走,拐個彎就到了,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敢去。小夥子, 我看你還年輕,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他們把馬曉蓮折磨夠了,自然會放她回來的。”華福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不過他倒不是真的這麼好心。主要是怕蘇景晨真的去找上了這個李哥,李哥一査,發現是他華福多了嘴,那他肯定是 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他的話,蘇景晨直接無視了,出門後徑直朝著正北街而去。
而此時吉安鎮的一處樓房裡,馬曉蓮被繩子捆著扔在了沙發上,渾身都是傷痕。她的旁邊,朱瑩也跟她同樣待遇地 躺在那裡。
“朱瑩,你怎麼也被抓過來了? ”馬曉蓮看到朱瑩也在這裡,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