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趁此良機,嘴裡一聲大喝,手裡長劍立刻如狂風暴雨般攻出。蘇景晨不敢硬接,使出“壁虎遊牆功”攀了上去, 然後雙腳用力在牆上一蹬,躍了下來。
如此一來,就變成黑衣人在牆角,而蘇景晨則在外面了。
黑衣人用劍幾次三番都奈何不了蘇景晨,心中也急了,乾脆將長劍拋在一邊,以一雙肉掌對敵。他心中想得明白,憑 借自己大宗師的實力,只需要幾掌下去,對方便會被他鐵掌擊斃。
蘇景晨似乎看出了黑衣人的想法,卻不肯跟他對掌,一把匕首隻一個勁兒地往黑衣人要害處招呼。黑衣人見狀更加放 心,所有打法皆只為了讓蘇景晨跟他對掌。
突然,黑衣人一掌打完,正處於“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蘇景晨瞅準機會,主動一掌擊出。
“來得好! ”黑衣人倉促應迎敵,只能發揮出五成的力道,不過機會難得,他自信自己五成的力道也足以擊潰蘇景晨 這個宗師了。
“嘭! ”兩掌相交,蘇景晨氣定神閒,精神飽滿,而黑衣人卻委頓在地,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你區區一個宗師,憑什麼……”黑衣人強忍著痛苦,滿是不甘地說道。
“抱歉,我昨天就已經不是宗師了。”蘇景晨這話說完,黑衣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徹底倒地不起。
那晚蘇景晨和黑衣人對掌,雖然受了內傷,但也幫助他真正踏入了大宗師的行列。大宗師,華夏武術界明面上屈指可 數的人物,蘇景晨卻在22歲的年紀就達到了。事實上,如果他不是將4年荒廢在了李瑤的身上,或許早就已經踏足 到這個領域了。
走進裡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耄耋老人倒在了地上。而此時他手裡握著的正是一株晶瑩剔透的小草。
“冰靈草! ”蘇景晨的眼裡充滿了迫切。他掰開老者的手指,將冰靈草拿在手中。
就在此時,一個白衣青年帶著十幾個人闖了進來。
“好歹毒的賊人。為了一棵藥草,竟然將龐先生如此殘忍地殺害。”這白衣青年乃是華家年輕一輩中傑出的人才, 名叫華熊,是華建極喜歡的一個後輩。
“這位老先生不是我殺的。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張君巧三人待他極好,蘇景晨不願惹事,當即解釋道。
“還想狡辯!龐先生居住的這見性晨三面是懸崖,只有一條路通向這裡。一個小時之前,龐先生還是好好的。而這 一個小時內,只有你一個人進來過這裡。不是你做的,難道龐先生是自己想不開,自盡的不成? ”華熊憤怒地斥責
道。
“這位龐老先生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一個小時內,絕對不止我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剛剛我一進來, 就有一個黑衣人要殺我。”蘇景晨反駁道。
“那黑衣人呢?”
“被我反殺了,就在門口。”蘇景晨回答道。
“胡言亂語!外面明明什麼都沒有。”華熊道。
“怎麼可能沒有呢? ”蘇景晨走到門口一看,果然發現一片乾淨,什麼也沒留下。
“你不用在編造理由了,如今你殺害龐老先生的事情已經鐵證如山,跟我走吧。”華熊一揮手,十幾名家丁就立刻 將蘇景晨圍住。
“我是這一屆杏蘇集的冠軍,冰靈草本來就是給冠軍的獎勵之一,所以我沒有殺他的理由。”不到萬不得已,蘇景晨 實在不想和三大世家的人動手。
“這個我不管,或許你這人人面獸心、喪心病狂也不一定。動手! ”華熊一聲令下,十幾名家丁頓時一擁而上。
而此時離見性晨幾公里外的明心晨,一個黑衣青年正在撫琴。如果蘇景晨在這兒的話,就能認出此人正是之前建康醫 館裡的那個人。
“公子,黑蜘蛛失手,被蘇景晨反殺掉了。不過我已經讓人將華熊引了過去,應該正好能撞見蘇景晨。”
“堂堂大宗師,居然在一個小小的蘇景晨身上兩次失手,死了也是活該。華熊這小子也是草包一個,攔不住蘇景晨的。 給洪伯傳信,讓他出手吧。”黑衣青年的琴聲逐漸高昂,帶著陣陣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只是區區一個蘇景晨,讓洪前輩出手,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啪”地一聲,黑衣青年手上的琴絃突然斷折,琴聲戛然而止。
“不要隨便質疑我的決定,明白嗎?”黑衣青年不再彈琴,站起來,背過身子,看向遠處的雲海。
“屬下明白,屬下再也不敢了!”
見性晨上,華熊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十幾個家丁,臉色十分難看。
“廢物!真是廢物!我一年幾十萬年薪養著你們,就養出了這樣的結果? ”華熊怒不可遏地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