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一處僻靜的莊園內,周經緯正悠閒地釣著魚。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幫我掛掉吧。”眼看魚兒就要上鉤,周經緯輕聲對秘書說道。
“是費先生的電話。”秘書將手機拿起,並未直接掛掉,而是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真是休個假都不得清閒。算了,享過來吧。 ”周經緯將魚竿往土裡一插,顯得有些不滿。
周經緯今年38歲,是N市分管經濟的三把手。費大通最近給市裡投資了個10億的新專案,所以兩人聯絡比較緊密。
“費先生,有什麼事找我嗎?”
“哎喲,老周啊,咱倆都這麼熟了,還叫什麼費先生,叫我老費就行了。是這樣的,我兒子今天在一家叫‘雙木醫 館’的地方被打了,現在人還被非法扣押在那裡。”費大通奈爽的聲音響起。
“你想怎麼做?”
“査封醫館,將兇手繩之以法。”費大通直截了當地說道。
“可我是管經濟的,治安這方面我插不上手。”周經緯有些為難地說道。
“老周啊,我兒子被打成了這樣。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我完全有理由認為N市的治安存在問題,從而選擇撤資。 你是個聰明人,後果你應該知道的。”費大通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周經緯拿著手機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良久之後,他的聲音終幹響起。
“我知道了,你安心等訊息吧。”周經緯一把將手機扔到地上,秘書趕忙撿了起來。
而此時N市通往B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嶄新的別克轎車正在上面馳騁。
“小劉,到前面路口下高速,掉頭回去。”牟元順突然對司機小劉說道。
“牟老,我們都跑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了,有什麼急事兒非要回去啊?”小劉從25歲開始就跟在牟元順身邊當司機, 今年都快40了。牟元順平時威嚴極重,但對小劉卻是一向十分和善,所以小劉跟牟元順之間也有什麼說什麼,從 不避諱什麼。
“給小藍這丫頭的保研申請表忘了給她了,還是回去吧,別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再說雙木醫館裡面,鼻青臉腫的費大寶被吊在房樑上。離醫館外不到10公里的地方,幾輛轎車正朝著醫館進發, 一場新的風暴即將到來。
“放我下來!我爹是費大通……”費大寶依然不停地叫嚷著。
“知道了。你叫費大寶,你爹是費大通,剛給N市投資了 10個億的專案。這些你已經說了 103遍了。”二狗子 的聲音幽幽響起。
“讓他安靜點。”區區一個費氏集團,蘇景晨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給易天風解毒的事情。七心海棠,天下第一奇毒,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解的。想了一個多小時,
蘇景晨還是沒有想出一天萬全之策來,這讓一向心如止水的他變得急躁起來。
二狗子聞言,嘿嘿一笑,找了張毛巾撕成兩半,然後塞進了費大寶的嘴裡。
“把他扔到後面的柴房裡。”費大寶閉嘴了,但蘇景晨還不滿意,便讓二狗子將他丟到了醫館的柴房裡面。
“蘇館主,這個費氏集團確實能童很大,要不把這個人放了吧。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給醫館造成不可挽回的損 失。”莫小藍猶豫了一會兒,終乾站出來對蘇景晨說道。
蘇景晨抬頭一看,發現莫小藍正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如果說周秋雨的大眼睛是可愛的話,那莫小藍的眼 睛就是靈動。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不管費氏集團能童大不大,但只要惹了我雙木醫館的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蘇景晨這話霸道無比,卻讓莫小藍的心裡感到甜絲絲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大腹便便地走了進來,大聲呼喝道:“誰是這裡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