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這才如夢初醒的過去把人拉開。
宋清然的血液與常人不同，對左琛的吸引力更大，因此它爆發的能力就越大。
賀州和程式兩個人雙雙上去拉著他，結果就是兩人雙雙負傷，左琛依舊完好無損的在吸血。
“等一下，我有辦法了。”程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粒血紅色的藥丸，“雖然是個半成品，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先試一試吧。”
賀州還擔心要對左琛的身體有壞處，起初不肯同意，但看著宋清然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色，只好點了點頭，兩個人合力準備把左琛拉開給它喂藥，但是依舊沒什麼作用。
“把藥給我，我來喂。”宋清然有些虛弱的開口。
程式只好把藥遞了過去，“你小心一點啊，他發起病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他始終忘不了上一次左琛差點把他給弄死的情景。
宋清然點點頭，接過藥。
其實左琛在吸血的時候還是挺乖的，宋清然要考慮怎麼才能把藥給他喂下去，硬塞是肯定不行了，他們三個人加起來都沒有左琛一個人的力氣大。
想了想宋清然只好自己吃下，然後用嘴渡給他。
左琛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就是力氣有些大，把宋清然的嘴唇都給咬破了。
不過吃了藥之後，他確實有些好轉，身體逐漸軟去，最後倒在了地上。
宋清然一個踉蹌，也有些站不住腳。
程式扶住了桌子，臉色慘白。
“程式，對不起……我……”宋清然還是有些後怕的，畢竟是她先不聽話，自以為是的想要給左琛送血，然後才導致他的病發。
程式和賀州兩個人把左琛抬上床，又找了一副鐵鏈把它鎖起來，然後程式囑咐賀州先去上藥，全程神色都是有些冷的。
宋清然慌了，程式以前總是笑嘻嘻的，哪有過這副樣子？
賀州也沒力氣搭理她了，聽了程式的話先去外面處理傷口。
宋清然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眼前止不住的發黑。
賀州出去之後，程式扶著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宋清然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你不生氣了？”
“生氣。”程式冷靜地說，“我是氣你心太軟，見不得他受一點苦。”
宋清然吸了吸鼻子，“我知道錯了……”
程式拉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望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左琛，道：“你給他送血，現在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就像大人縱容一個滿嘴都是蟲牙的小孩子吃糖一樣。等到他對血液產生了依賴性就想戒都戒不掉了，你想看他成為吸血鬼的樣子，沒有血就活不成嗎？還是想看他和常人不一樣，像個怪物一樣活在這個世上？”
宋清然手腳發涼，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程式胳膊上鮮紅的血跡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好了，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你下次注意。”程式說完又恢復了之前笑嘻嘻的樣子，拉著宋清然要去給她包紮傷口，一邊走一邊還有些心疼的說，“你看這手腕這麼漂亮，可千萬別再留下什麼疤痕。”
——
穿過長長的迴廊，空氣中是潮溼的味道，屋子裡永遠的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