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知鳶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什麼情況?他的身體裡中了另一種蠱蟲?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蠱蟲?”蘇知鳶聲音顫抖的看著鳳無月問道。
鳳無月並不知道蘇知鳶前些日子被祁東亞擄走了的事情,更不知道司空沐白身體裡的蠱蟲是從何而來的。
於是當他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清楚的時候,卻見蘇知鳶整個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她眯著眼睛咬牙切齒道:“如果這種蠱蟲在普通人的身體裡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這種蠱蟲對於普通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定位而已,也就是說可以讓下蠱的人知道他們在哪裡而已,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可是唯獨和寒毒相剋,它會促進寒毒在人體內發作,如果半個月之內找不到解開寒毒的方法的話,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再救他了。”鳳無月略帶遺憾的說道。
他說完這句話,邁步走到了桌子跟前,看著桌子上那熬藥的鍋。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荷包,從荷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棵草來。
看到那棵草蘇知鳶皺了皺眉,她認得那顆草,那顆草叫烈焰草。
這烈焰草也是極其熱的草藥,一般人是用不得的,輕則會一直流鼻血,燒心的難受,重則會因為它的藥性而直接身亡。
所以在使用烈焰草的時候,必得要十分小心,一般它的用量也是非常小的。
原本這一棵烈焰草可以用個十次八次的,但是現下風無月卻將整棵烈焰草都扔進了藥鍋中。
他將烈焰草在鍋裡熬,熬煮到整顆草都變成了糊狀後才撈出來。
“趁熱吃了吧,連草帶湯一起,這樣的話能保你現在暫時的平安。”風無月一邊說著,一邊將藥碗端到了司空沐白的身邊,幾乎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烈焰草在吃下去的那一瞬間,會感覺在口中麻辣的讓人難以下嚥。
但是看了一下面前的藥碗,又看了一眼蘇知鳶,司空沐白下一刻幾乎是想都沒想到就將碗接了過來,然後將那湯藥一乾而盡。
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用勺子挖起那早就已經煮成藥泥的烈焰草,一口的把它吃了下去。
整個過程在一眨眼間就已經完成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連鳳無月都有些感慨。
畢竟這烈焰草難吃的就連他都難以下嚥。
看著他那花白的頭髮,蘇知鳶的心裡滿滿的都是自責。
“早知道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替我將那蠱蟲吸出來,它在我身體裡又不會有什麼危害。”蘇知鳶幾乎要哭了似地,用手輕輕地捶著司空沐白的心口說道。
看著蘇知鳶這麼為他著急的樣子,司空沐白的心下感覺好受了許多。
“沒關係的,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不是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可以去解決這件事嗎?你著什麼急啊?”司空沐白看這蘇知鳶這個樣子,哎呦了一聲,輕聲的安慰她說道。
這一個月的時間要是能找到解藥的話,這寒毒也就不值得人這麼懼怕了,蘇知鳶看著司空沐白這強打著精神的樣子,心疼的幾乎要哭了。
昨天一晚上雖然他昏迷著未醒,但是寒毒給他帶來的折磨和痛苦卻是實打實的在他身上的。
“好了,你讓他現在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咱們也都別打擾他了,辦法是要想的,他這剛醒過來,身子還虛弱著,長時間的打起精神說話的話,對他恢復也沒有什麼好處。”鳳無月一邊說著,一邊邁步到蘇知鳶的身邊,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司空沐白現在的確感覺自己有些累了,而鳳無月只是不想讓蘇知鳶留在這裡,繼續觸景傷情罷了。
聽到這裡蘇知鳶連忙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鳳無月一起出來了。
“麻煩眾位了,現在大家就都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等休息好了以後,咱們再說接下來的事情。”蘇知鳶看著對面的幾個人說道。
雲歌和沐二兩個人聽了蘇知鳶這話後都紛紛的說,她太過見外了。
原本雲歌還想再陪陪蘇知鳶的,可是看著蘇知鳶現下的樣子,她的額角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昨天一晚上她又是出力又是提心吊膽的,想來整個人的精神消耗的也十分嚴重。
想到這裡雲歌什麼都不想說了,她嗯了一聲囑咐蘇知鳶早點回去休息。
目送著兩個人都走了之後,蘇知鳶想去找鳳無月說話,然而一轉頭就看到鳳無月站在她的身後。
“知道你有些話要和我說,若是不問清楚的話,你是沒心思去休息的。”鳳無月眼睛裡佈滿了猩紅的血絲,可以看得出來,昨天一晚上他有多勞累了。
蘇知鳶站在他對面,看著他眼上的血絲,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如果現在不把這些東西問清楚的話,蘇知鳶的確是無法安睡的。
“讓我來猜猜你想問的是什麼,你想問的定然是怎麼樣才能幫他解開身上的寒毒吧?”鳳無月看了一眼蘇知鳶再次開口說道。
蘇知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