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燭天洞中有這樣的一種習俗,在新夫人成婚之後,三天要舉行一種典禮,這種典禮不僅是昭告新夫人的位置,更是為了讓新夫人出來和大家都見一面。
這個儀式對於燭天洞的人來說格外重要,所以鄭佳覓也格外的看重這個儀式。
論理來說,這樣的儀式需要兩個人同時出然後祭拜天地,在拜過天地之後,兩個人要一起接受燭天洞眾人的跪拜,在之後還有更為繁瑣的禮儀。
而韋墨陽認為這種儀式過於繁瑣,但是礙於這是燭天洞歷屆洞主傳下來的儀式,不可以隨意的改變,所以勉強地便忍耐了。
只是他現在已經娶到了第八十八位夫人了,之前的那些夫人,有許多都是一個人來參加這儀式的。
這樣的大典若是夫家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裡的話,會非常沒有面子的,而鄭佳覓一向又是極其看重自己面子的人,所以她已經暗下決心,一定要讓韋墨陽來陪她一起參加這個典禮才是。
可是大概因為這個典禮實在是太過繁瑣了,無論她怎麼和韋墨陽說,韋墨陽都不是很願意。
實在迫於無奈之下,她只能依靠自己的美色來誘惑韋墨陽了。
果不其然,在她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韋墨陽的時候,他可算是同意了。
看來這什麼時候有一副如玉的容顏都是極其重要的呀。
而蘇知鳶這幾天也沒有閒著,她一直在暗中的學習,學習夢娘平時的一舉一動,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行為舉止都更像夢娘。
“夢娘平日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但是她狠起來卻要比這世間無數的男子都還要狠,你目光中已經有那種堅定了,但是卻沒有夢娘平時那種柔弱的樣子。”辛秘琅一邊說著,一邊皺眉搖了搖頭。
大概是他實在太過了解夢娘了,所以不管蘇知鳶怎麼學,和他眼中心中的夢娘都有些不像。
學到最後就連蘇知鳶自己都有些氣餒,她深吸了一口氣,索性直接坐在了一邊。
“只要我的行為舉止不會差太多的就可以了,像是眼神這樣的東西,只有最親近夢孃的人才可以感覺出來,你覺得燭天洞中有多少人是真真正正瞭解她的?”蘇知鳶一邊說著,一邊抬頭不解的看著辛秘琅問道。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辛秘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尷尬。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儘可能的去像她。”辛秘琅微微嘆了口氣後說。
其實他也知道,這對於蘇知鳶來說著實是有些為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特性,而人的特性是很難改的,這是印刻在每個人骨子裡的東西,是無論換過多少容顏都難以掩蓋的。
蘇知鳶看著辛秘琅那略帶擔心的樣子,神色間也有些無奈。
其實她這段時間隱約的感覺出了辛秘琅的不對,他拼命的想要讓自己更像夢娘,可是實際上心裡是希望能夠儘快找到媚娘。
他不過是在把自己當成一種寄託而已。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你現在也不要想太多了,你來看著我,我要最後一遍演示,你看看我還有哪裡有些不太像,記得要給我指出來。”蘇知鳶一邊說著,一邊換上了夢娘喜歡穿的那種風格的衣服,然後款款走到了辛秘琅的對面問道。
辛秘琅上下的打量著蘇知鳶,她的確很聰明,學這些東西一學就會,就連他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從眼神上來說依舊不是很像,但是從其他方面上來看已經非常接近了。
“這樣就可以了,其實明天最重要的是你還是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絕對不可以因為這樣的事情,連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不顧了,知道嗎?”辛秘琅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蘇知鳶,不安地問道。
蘇知鳶聽到這些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兩個人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是二人之間還是有些關心對方的。
也不知道司空沐白現在怎麼樣,蘇知鳶覺得心裡一陣的焦躁不安。
她出來都已經這麼多天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司空沐白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更不知道他現在人在那裡每天晚上蠱蟲發作的時候都是誰陪在他身邊的。
雖然說有風無月在那裡,但是風無月畢竟不是她,也許沒有辦法很好的去感受他身上的那種痛苦的感覺。
蘇知鳶想到這裡的時候沉沉的嘆了口氣,她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辛秘琅。
這個曾經燭天洞老洞主的兒子,此時此刻正站在窗戶跟前,卻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行了,既然明天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去休息,不然的話明天會沒有精神的。”蘇知鳶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拍了拍辛秘琅,她在和辛秘琅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也在安慰同樣煩心不已的自己。
兩個人嗯了一聲都回去躺下了,但是躺下之後,蘇知鳶卻遲遲的都睡不著。
她的床就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的窗戶,她的心裡總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這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讓她現在想要放下這裡的一切,回去找司空沐白。
但是離職告訴她現在絕對不可以。
“你要找的七心蓮還沒有找到,若是找不到的話,你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面前吧了。”理智在蘇知鳶腦海裡輕聲說道。
想到這裡的時候,蘇知鳶微微搖搖頭,甩掉了腦袋裡那些奇怪不已的想法。
她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但是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