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是黑話,意思就是直接殺了,葉青沒想到蘇知鳶這件事這麼觸動司空沐白的神經,有些驚詫。
他跟著司空沐白也有五六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司空沐白這麼無措,之前就算是面對敵方的千軍萬馬,他依舊是神色漠然,沒想到蘇知鳶蒙冤這樣一件和戰爭比起來這麼小的一件事,居然能讓他失了平時的鎮靜。
葉青去派人辦事,但是不好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傳來,其中鬧得最厲害的就是, 居然有一群老百姓,如今就圍在順天府的大門前,說一定要順天府給他們一個交代,要立即殺了蘇知鳶,以儆效尤。
“本王不是說了,要立即鎮壓這些流言嗎?怎麼還傳的這麼厲害了?”這樣的情況背後一定有一個黑手在操縱,但是這個人是誰呢?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已經派人去了,可是流言越是鎮壓,那些人就鬧得越發厲害,甚至要求府尹如今就公開審理這樁案件。”葉青也知道背後是有人在操縱輿論,但是這樣大的規模,這麼明顯的目的,就是治蘇知鳶於死地啊。
“罷了,去看看到底是誰領頭鬧事,如果將他們控制了,事情應該就不會這麼嚴重了!”司空沐白第一次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他叫住葉青:“這事兒你親自去辦,我倒是看看誰這麼不長眼。”
葉青只能無奈的繼續自己跑斷腿的職業生涯。
但是這麼一鬧,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蘇知鳶背後有個祁王殿下在幫她撐腰,鬧得越發厲害,就算是抓了那幾個為首的人,也一點都不管用。
“你們只要招供,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的家人就還有活路,否則……”一向可愛活潑的葉青,突然臉色一冷,旁邊的儈子手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將一塊燒紅的洛鐵按在了其中一人的腰腹處。
一股焦糊味瀰漫出來,那幾個人嚇得都尿褲子了,還是搖頭:“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京郊幾個混混,平時就靠收保護費拿錢,他找上我們的時候,直接給了我們一包銀子,說是要是事情辦成,再給一倍,要是我們知道這件事牽扯到命的話,我們絕對不敢幹的啊!”
“你們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真的沒有,我們發誓。”
“那你們就不知道你們要鬧得事情和誰有關?”
“他只告訴我們,讓我們去宣揚,說是蘇相府的小姐殺了人,如果不給個公道就是官官相護之類話,我們就去街上宣揚啊,我們也不知道蘇相府的小姐是誰啊……”
那人嚇得問什麼說什麼,但依舊找不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你們連人都不知道,居然就敢這麼做,你們不知道這麼做會冤枉死一個無辜的人嗎?”
“我們怎麼知道她就是冤枉的,說不定就是她殺的呢,而且聽說她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之前在家裡也打殺過丫鬟,還不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權貴撐腰,她才敢這麼做啊?”一個人突然大聲叫道。
葉青差點氣笑了:“你怎麼知道她之前就殺過人?”
“還不是街上聽別人說的,難道她沒有做過,別人會這麼說?”
好吧,愚民,真的說不通了。
“罷了,不問了,全部割了舌頭,送去刑部,隨便找個由頭,流放了吧。”終究不是喜歡草菅人命的人,但是這種人是真的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也將不清楚,乾脆不審了。
葉青吩咐完,走出大牢,裡面傳來的嚎叫聲,一點都沒有再傳出來了。
連續幾天,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司空沐白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直到月吟羨主動找上門來。
葉青看到他臉上的上,故意問道:“月皇子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怎麼臉還磕成這樣?”
月吟羨大約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證據只能乾笑:“對啊,喝醉了不小心磕的。”
“唉,月皇子這張風流倜儻的臉,真是可惜了,月皇子,莫不是你夜半翻了誰家小姐閨閣或者誰家小娘子的臥室,被人發現了給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