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這個親爹,她自己的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瞭解的。
蘇瀚宇聽到這裡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大概是在想,蘇知鳶這次還比較識相。
“這次好在是有祁王遇到了你,若是沒有祁王遇到了你的話,你現在不知道被凍死在哪個犄角旮旯地兒裡,從今日起你就在府中好好的禁足,靜思己過,什麼時候等你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蘇瀚宇說著瞪了一眼秋雪。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秋雪擅自的把蘇知鳶給放出去,並且沒有及時告訴他,他至於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蘇知鳶跑出去了嗎?
秋雪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怯怯地側頭看了一眼蘇知鳶,見蘇知鳶靜靜地坐在床邊,什麼話都沒說,才連忙地應了一聲是。
看著蘇知鳶這麼乖巧的坐在床邊,又看著她臉色實在是有些虛弱,蘇瀚宇冷哼了一聲,終究還是不忍心,給她找了大夫來看了看。
大夫來看過之後,也不過是說蘇知鳶只是在外面凍得太狠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
既然沒有大礙的話就好,蘇瀚宇聽到這裡冷哼了一聲,直接下令關了蘇知鳶的院子,輕易不得旁人來探視。
看到蘇瀚宇走了之後,秋雪才小心翼翼地跪在了蘇知鳶的身邊。
“小姐,這次是奴婢的不對,奴婢不該去輕易的告訴老爺這件事情的,只是因為您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奴婢實在是擔心你。”秋雪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蘇知鳶,這件事情,她總覺得自己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蘇知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著她微微一笑。
“你會擔心我已經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了,我又怎麼會去怪罪你呢?再說了,這件事情也的確是我不對,我偷偷跑出去,倒是連累了你們這些人都要跟著我一起受累。”蘇知鳶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她現下唯一擔心的就是司空沐白了,如今她被禁足在這府中,本來每隔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蘇瀚宇也不會輕易放她出去的。
現下又著了風寒病了,在這府中也不方便偷偷溜出去。
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司空沐白呢?蘇知鳶為著這個問題,幾乎要想破自己的腦袋。
然而讓蘇知鳶感到意外的是,當天晚上她居然看到了司空沐白。
看著站在自己床前的司空沐白的時候,蘇知鳶連忙翻身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沒有看錯吧,這個站在自己床前的人居然真的是司空沐白?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天牢中嗎?你怎麼跑出來了?”蘇知鳶一邊焦急地問著,一邊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司空沐白小心翼翼的問道。
司空沐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滿臉都是心疼,他伸手摸了摸蘇知鳶的腦袋。
“我自然是在天牢中的,可是聽說你的事情之後心下有些不安,所以就找一個下人來頂替我,這樣的話我才可以偷偷的溜出來來陪陪你。”
聽到這裡的時候,蘇知鳶說不上來自己的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心下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可是司空沐白這麼做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讓蘇知鳶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出來看也看過我了,我這也沒有什麼問題,要不然你就暫且回去吧。”蘇知鳶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著司空沐白小心翼翼的。
他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讓旁人撞見了的話,只怕就更加說不清了。
可是司空沐白卻搖了搖頭,他堅定地看著蘇知鳶,伸手輕輕的拉起了蘇知鳶的手。
她凍得實在是太厲害了,蘇知鳶現在被司空沐白拉起手來,卻沒有感覺到什麼溫暖。
“就算是為了我的事情,你也不應該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你說這要是真凍出個萬一的話,那該怎麼是好?”司空沐白一臉心疼的看著蘇知鳶問道。
他知道蘇知鳶在這半路上是遇到了祁東亞,也知道她跟祁東亞兩個人走回了京城,可是他的心裡一點都不介意。
不是因為不介意,是因為她相信蘇知鳶和祁東亞兩個人是不會有什麼的。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蘇知鳶的心裡暖暖的,她還害怕司空沐白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對她有所介懷。
“你現在在大牢裡,你又不能出來,我擔心你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幫你去查清楚這件事情,所以只能去清音寺找禪音大師,可是禪音大師並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蘇知鳶說到這裡的時候,神色間有些失落的看著司空沐白說道。
她似乎是在為自己並沒有幫司空沐白洗清冤屈而感到難過。
看著這樣的蘇知鳶,司空沐白的心裡滿滿都是心疼。
“對了,你不是捱了一百大板嗎?你這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你這偷偷的跑出來身上的傷沒事吧?”蘇知鳶突然想到了司空沐白的身上還有傷,她站起身就想要去看一看司空沐白身上的傷。
可是在這個時候,司空沐白卻突然後退了一步,微微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你放心就是了,林大人已經給我悄悄的送來了藥,雖然在大牢中只有我一個人,但是還是勉為其難的處理好了。”司空沐白微微一笑看著蘇知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