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了縹緲峰的山門之後,這路上的人也漸漸的稀少起來。
不遠處,她似乎看到一個女子跌跌撞撞的在向前走。
天色冷下來了,可是她身上好像只穿了一件單衣,那白色的單衣上髒兮兮的,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一種狼狽不堪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會在這樣的夜晚一個人走在這裡?
月姬有些疑惑,她策馬跑到了那女子的身邊,才驚訝的發現在她衣服前面印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囚”字。
“你是什麼人?”月姬只覺得眼前人似乎和戈蘭峰有幾分相似。
戈蘭末兒沒想到她這一路從大牢跑出來,居然還會遇到人,她欠了一下身子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
看到戈蘭末兒這個樣子,月姬也明白了些啥。
“像你這樣一個弱女子,若是想憑著一己之力離開這裡的話非常難,不如這樣吧,我這個人也一向見不得女子受苦,你不如告訴我些許關於你的事情,若是我覺得可以的話,或許還會幫幫你呢?”月姬坐在馬上,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人說。
戈蘭末兒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月姬,感覺她不像是在說假話。
坐在草叢裡咬著牙,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一面憤恨不已的說:“蘇知鳶……”
聽到蘇知鳶這三字時,月姬的臉色變了變,眼前人分明就不是她。
“你根本就不是蘇知鳶,為什麼要說她的名字?”月姬警惕的看著她問道。
戈蘭末兒紅著眼睛,一臉憤恨的怒意瞅著月姬:“我說我要殺了蘇知鳶,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居然也是一個蘇知鳶的仇人,想不到呀,這蘇知鳶到底在武林盟中結了多少仇?
“既然咱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上馬吧,我帶你離開,否則的話等到明日那些追兵追了過來,你必死無疑。”月姬一邊說,一邊指了一下戈蘭末兒的腳。
她的腳上分明有帶過腳鐐的痕跡,一雙腳踝上被磨出了鮮血,紅腫得厲害。
像帶這樣重的腳鐐的犯人,一般來說都是犯了死刑的,但是罪孽不夠深重,所以等到秋後問斬。
不知為何,戈蘭末兒非常相信眼前人,見到月姬向她伸出了手,戈蘭末兒稍稍的想了想,便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月姬就這麼騎馬帶著戈蘭末兒,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微瀾派。
即使到了微瀾派,月姬還是感應不到靈蠱。
怎麼回事?怎麼會感應不到靈蠱呢?
月姬看著自己眼前的鈴鐺,鈴鐺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難不成是蘇知鳶那裡有什麼問題嗎?
“我在這裡安排了一間房間,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等到明天再說其他事情。”月姬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身後的戈蘭末兒。
“那你去哪裡?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不知道月姬身份,戈蘭末兒還是帶著濃濃的戒備感。
怎麼會有人突然這麼好心的來幫助她?想來必定是有所要求吧?
“我去哪裡這就不用你管了,好好休息。”月姬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