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爸爸,你怎麼舉個鹹魚棒,大家都是可以發光的電棒呢。”蘇千尺有些奇怪。
小泉紅子已經見怪不怪,不就是叫爸爸嗎,她的小弟也叫她爸爸。
“不能發光可以發臭啊,都是發物,不要歧視。”北風語氣很平靜的把鹹魚幹丟回死神光環,換了根正常的電棒。
他剛剛只是一不小心掏錯了,把這根大大的粗鹹魚當成了電棒。
當然隨身帶鹹魚棒才不是因為喜歡吃,魚乾不是給他自己準備的,是還沒來得及給琴酒安利的。鹹魚嗎,顧名思義,閒,希望吃了鹹魚的琴酒能悠閒一點,不要天天就想著烏鴉仔,要多為自己想想,幹自己喜歡乾的事。
北風不知道,自學成才的琴酒正在做喜歡事情的路上遇到了困難。那兩個陰差,居然不是瞎子,他們憑藉眯眯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跟蹤技能滿分的琴酒。
“喂,那邊那個後生仔,站住,你咋看著如此古怪?”
“老牛,這娃仔好像是個活人,你看他的靈魂如此的鮮活。”馬面睜大眼睛。
“老馬,你丫睜大你的眯眯眼,仔細看他黑乎乎的靈魂,這哪是個人?我滴個乖乖,不會是邪神復活了吧?”牛頭一下子震驚了。
“活個蛋啊,我說是個人,他就是個人,別以為你眼睛小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琴酒趁他們吵架,打算悄悄遛走,臨走前感嘆了一句:“這兩小東西真的有眼睛嗎?”。
琴酒用他雪亮的眼睛找了許久。
真沒看到眼洞。
好在琴酒也不是什麼好奇心旺盛的人,沒有洞偏偏要給他捅兩個出來,看破不說破,懂事的琴酒抓緊時間跑開,大長腿在月河裡劃呀劃。
話說琴酒不愧是琴酒,哪怕世界觀崩塌,哪怕到了一個如此陌生而詭異的地方,他也依舊鎮定自若。
直到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正常情況下,河水是從高往低處流的,而琴酒現在爬的這條河,宛如電梯般,從低處往高處跑。當然,光是這樣還不足以使琴酒好奇,事情的真相是,琴酒舒舒服服的泡腳划水玩,然後泡著泡著,他感覺腳丫子不對勁。
腳,癢極了。
殺手的直覺提醒他觀察一下水。
於是他再低頭仔細看這水,哇,在哪是河水,分明就是個蟲窩!
載著小泉紅子三人的船離琴酒越來越遠,琴酒看著密密麻麻河流般飄蕩的蟲子,抬頭看黑乎乎的天空那一輪彎彎的紅月。
我太難了。
好在這時,一個黃花梨雕木的大棺材從琴酒身邊飄過。
那漆黑的棺材板,和裡面傳出來淡淡的撞擊聲,刺擊人類脆弱的心臟,很可能導致百分之八十加的碰瓷老人原地去逝,裡面的敲擊聲並不減弱,那驚悚的棺材,讓普通人忘而生畏懼。
普通人不包括琴酒。
琴酒剛好不想在蟲子堆裡泡腳了。
他一屁股坐上棺材板。
把裡面的震動源都坐懵逼了。
裡面那顆好不容易從紅月逃出來的心臟抖動一下,潑有些慫的挪一挪,不敢用自己的肉體繼續拍打板子。
明明想當年,它也是大名鼎鼎的邪神心臟!素有“血液迴圈王髒”的美稱,哪會因為一個大屁股當頭坐,就停止身與心的共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從邪神變成人去和狗談了戀愛,它就失寵了,變成了地獄藏寶庫裡,一顆寂寞又孤單的心臟。
邪神心臟心累。
所以它留下一句:“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趁紅月寶庫男管理員夜會情郎,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