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大門被猛然推開,一陣冷風呼嘯而入。獨孤徹身著一襲繡著神秘暗紋的黑袍,步履沉穩地走了進來。他的每一步都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彷彿是一座山峰在移動。微風輕輕吹起他黑袍的裙襬,宛如一面旗幟在風中飄揚,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獨孤徹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穿一切迷霧。他的面容剛毅,線條分明,彷彿是經過歲月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令人望而生畏。
在他身後,院子裡的空氣彷彿也變得莊重肅穆,所有的喧囂和紛擾都在他出現的一剎那消散無蹤。獨孤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挺拔,那一身黑袍更顯得神秘而高貴。
夏侯紓默默低下了頭,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愧疚。她說過不會有事的,沒想到如今卻又把這個難題交給了他。
福樂公主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帶著顫抖的哭腔大聲呼喊:“父皇,快來救我!”
璞王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恨意,那雙銳利的眼眸透露出刻骨的怨念。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敵意,冷冷地說道:“你終於來了,皇兄。”
獨孤徹鎮定自若,他的威嚴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令人望而生畏。此刻,他的目光冷冽如冰,直視著璞王,語氣堅定而有力:“獨孤衍,朕命你放了她們!”
璞王並不受他的威脅,反而是戲謔的打量了夏侯紓和福樂公主一眼,故意道:“好啊。不過,我只給你一個機會,你說我該放了誰呢?”
“朕兩個都要!”獨孤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堅定而果決。
璞王狡黠地笑了笑:“皇兄,你會不會太貪心了?”
獨孤徹似笑非笑,手指著對方,憤怒地喝斥道:“普天之下,皆是朕的疆土。貪心的是你這妄圖染指的亂臣賊子!”
璞王瞬間收斂了先前的笑意,神情變得嚴肅而冷酷,他冷冷地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完,他再次看向夏侯紓和福樂公主。
“父皇……”福樂公主的臉上全是淚水,聲音沙啞而虛弱。
獨孤徹不由得眉心一皺。
璞王趁機道:“考慮得怎麼樣了?你是要女人還是要女兒?”
四周一片沉寂。不光是璞王的人,就連禁軍都很好奇獨孤徹究竟會作何抉擇。畢竟,這回擺在他面前的不是江山和美人的選擇,而是對親情與愛情的取捨。如果他選擇了親情,那是人之常情,沒有人會責怪他。但如果他選擇愛情呢?
璞王環視四周,見無人回應,便看著獨孤徹道:“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由我來替你拿主意。我在數到三之前,如果你還沒有做出選擇,那麼我就來替你做決定。不過,沒有被選中的那個就必須死!”
夏侯紓看了看哭得歇斯底里的福樂公主,不希望獨孤徹猶豫不決活著為難,便說:“陛下,救昔恬吧,她快撐不下去了!”
夏侯紓看著哭得歇斯底里福樂公主,心中不由得一陣揪痛。她知道,獨孤徹此刻正面臨艱難的抉擇,但她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猶豫和困擾。於是,她鼓足勇氣,開口道:
“陛下不必為難。”夏侯紓忽然說,隨後她看向福樂公主,態度堅決道,“昔恬她快撐不下去了,救她吧。”
她的話語飽含情感,既是對獨孤徹的懇求,也是對福樂公主的安慰。
獨孤徹神色痛楚,他自然知道福樂公主已經堅持了很久,不能再繼續遭受折磨,可是當面讓他做抉擇,他又該如何說得出口?
璞王卻已經不耐煩了,開始數起數來。
“一!”
獨孤徹默不作聲。
“二!”
獨孤徹仍然沒有反應。
“三!”
璞王的聲音像末日的宣判,夏侯紓安靜地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耳邊卻飄過一個清晰的聲音。
“她!”
夏侯紓猛然睜開眼睛,雖然心中明白這是一個無路可退的選擇,但她仍然懷揣著一線希望。然而,當她看清獨孤徹冷冽的目光和指著自己的手指時,不僅是她,連梅影也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夏侯紓心中如波濤洶湧,既充滿了喜悅,又混雜著痛苦。他居然選擇了她!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如花兒綻放,卻又如秋葉般凋零。究竟是何原因,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出這樣的決定,無情的傷害福樂公主的心?
梅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如同夏日的閃電,瞬間照亮又迅速消失。接著,她的目光轉向福樂公主,那眼神中蘊含的意味深長與凝重,彷彿秋日的密雲,帶著無法言說的秘密和沉甸甸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