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了,我就只告訴過你一個人,他當然不知道啊!”鍾青葵有點後悔告訴夏侯紓自己的秘密了,她真是太沖動了!
“我明白了。”夏侯紓徹底放棄了要去找夏侯翊的衝動,好言好語的說,“你先放開我,我不會去找二哥了。”
“我不信!”鍾青葵吃一塹長一智,死死抓著她說,“你發誓!”
夏侯紓十分無奈的望了望天花板,冷漠的提醒道:“青葵,你若是不信我,我發誓了也沒用啊。”
“我不管!”鍾青葵固執道,“你發誓,發毒誓,我就相信你!”
夏侯紓無奈,只得舉著手對著門外發誓道:“我夏侯紓在此起誓,絕對不會將鍾青葵喜歡符止的事情告訴夏侯翊,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確實是毒誓,但是鍾青葵聽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又說:“不對,你得說你不會告訴任何人。”
夏侯紓想笑,迄今為止,這個世界上她最信賴的人就是夏侯翊,如果她連夏侯翊都瞞著,又怎麼會告訴其他人?
“你快說,你說你不會告訴任何人!”鍾青葵催促道。
看著鍾青葵滿臉的認真的表情,夏侯紓只得耐著性子繼續說:“我夏侯紓在此起誓,絕對不會將鍾青葵喜歡符止的事情告訴第三個人,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這回你滿意了吧?”夏侯紓問,“趕緊放開我!”
“勉強吧。”鍾青葵撇撇嘴,不得不放開了對她的桎梏。
夏侯紓懶得跟她計較,只好繼續坐下來跟她一起分析當下的情況。
夏侯紓邊想邊說:“你是舅父舅母唯一的女兒,所以他們要為你招婿入贅的決定應該是不會隨便改動的。符家兄弟父母已故,符止又不是長子,家中也沒有族老宗親管著,若是要招為贅婿,程式不會太繁瑣,也沒有多大的阻力。但是舅父那麼挑剔的人,他未必會中意符止,所以這事你得徐徐圖之,先讓符止在舅父面前露個臉,想辦法取得舅父的信任,日後才好說起你倆的私情。”
“我跟符止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是靈丘道人的徒弟,連二哥都很信任他,想來他也不是個心思不純或者行為孟浪的人。”夏侯紓繼續說,“俗話說,好花不怕開得晚。我相信他是真的喜歡你,你也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才會告訴我。但是你年紀還小,喜歡歸喜歡,如果要成婚的話,還是得再多觀察兩年。如果過兩年他還是對你一心一意,你再跟他談婚論嫁也不遲。”
鍾青葵終於露出了笑臉,感激道:“紓表姐,我就知道告訴你是對的。恐怕也只有你能夠理解我。”
“不敢當!不敢當!”夏侯紓連連擺手,“你方才還讓我發毒誓呢!”
“你怎麼還記仇啊?”鍾青葵笑嘻嘻推了推她,又道,“方才你說姑母替二表哥相中了一位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這是能說的嗎?
夏侯紓想了想說:“目前只是母親一個人在張羅,二哥還沒有明確表示,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有損姑娘家的名節。”
“你放心,你就偷偷告訴我,我絕對會保密的。”鍾青葵十分殷勤。
“保密?”夏侯紓驚訝的看著她,“你是哪裡來的勇氣做出這樣的保證的?我這幾年聽到的八卦,十之八九都是從你嘴裡得知的。”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鍾青葵撇了撇嘴,不悅道,“我對你一向毫無保留,沒想到你居然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侯紓不得不得選擇再相信她一回,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是城西的周家,叫周繆音。”
“周繆音?”鍾青葵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立馬跳了起來,興奮道,“我知道她呀!之前趙王府的壽宴上,我還見過她呢!只不過她當時是跟著她家嫂子一起來的,一直安安分分的,沒過多久就走了。”
經鍾青葵這麼一說,夏侯紓恍然察覺周家確實是想趕緊給周繆音定下婚事。畢竟趙王妃壽宴的時候,周家也剛脫孝服沒多久。即便是這樣,她們也讓周繆音出來露個臉,那真是有些著急了。
鍾青葵還沉浸在剛聽到的秘密的喜悅中,又說:“周家姐姐人挺好的,待人十分和氣,也是他們周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兒,周大人和汪夫人都十分疼愛她,一直想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可惜正準備議親的時候,周家老夫人駕鶴西去了,婚事就耽誤到了現在。如果她能嫁給二表哥,我是十分高興的。”
夏侯紓覺得,鍾青葵對各種八卦和資訊的敏銳嗅覺多半是得到了他父親的真傳,畢竟有家學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