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紓還是搖頭,但她也知道,鍾青葵從來不是個會無的放矢的人。
“所以你要告訴我的第三個八卦,是我們府上的?”夏侯紓立馬警惕起來,追問道,“跟我三哥有關?”
“聰明!真是一點就通!”鍾青葵欣慰的打了個響指,眉飛色舞道,“咱們這位翓表哥呀,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別看他平時像個莽夫,只會舞刀弄槍,關鍵時刻也不掉鏈子!”
夏侯紓立馬伸手戳了鍾青葵的咯吱窩,嫌棄道:“你少賣關子了,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你就趕緊說,讓我也高興高興!”
“就怕你聽了不高興。”鍾青葵神秘兮兮地說,“你還記得在南苑圍場的時候,紀王是非常反對盧飛雪跟翓表哥來往的吧?為此他還揍了翓表哥一頓呢!”
夏侯紓聽了確實不怎麼高興,板著臉說:“挑重點說!”
“你彆著急呀。”鍾青葵瞪了她一眼,繼續說,“盧飛雪的膽子可比我三姐姐大得多了。那次紀王把她送回盧家後,她就天天跟家裡鬧,雞飛狗跳的。盧博士大概是覺得丟人,就讓人將她關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讓見外人。可盧飛雪哪裡會就此罷休。她翻牆出來找翓表哥,結果不小心把腿都給摔了。”
事情雖然很荒誕,但夏侯紓卻不覺得意外,因為當時自南苑,他們幽會被發現的時候,盧飛雪就是這樣不管不顧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盧飛雪沒有受過苦的原因,天不怕地不怕,說話也想到什麼說什麼,從來不計後果。
夏侯翓要是真的娶了盧飛雪回來,只怕日後越國公府也很熱鬧。
鍾青葵見夏侯紓沒有反應,又說:“盧飛雪那次其實摔得並不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是翓表哥心疼壞了,擔心她留下後遺症,不僅請了大夫替她診治,還抱著她大搖大擺的回了盧家,親手交給了急壞了的盧博士和吳夫人。”
夏侯紓想象著這個畫面,頓時覺得熱血沸騰。
她以前是真沒看出來夏侯翓還有這樣鐵骨柔情的一面呢?在她這麼多年的認知裡,夏侯翓說話做事好像總是缺根筋,又認死理,不像夏侯翊那樣會說場面話,就連對自己的手足兄弟,也是一板一眼的,說白了就是個只會練功的鐵憨憨。沒想到他一旦陷入了男女感情,也是這樣的憨笨。
“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人告訴我,我得去找二姐姐問一問。”夏侯紓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呼呼的說,“之前我在宮裡是不方便,可我都回來小半個月了,她居然都沒有跟我提過一句,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鍾青葵一臉懵,這話題怎麼聊著聊著就扯遠了?
夏侯紓解釋道:“你別看三哥比二姐姐大了快兩歲,其實他最聽二姐姐的話了,所以這些事情,他肯定跟二姐姐說過。”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
鍾青葵回過神來,立馬拉住了她,驚慌道:“你別去!”
“為什麼?”夏侯紓愣了愣,心想你不是一向愛看八卦的嗎?不趁此機會去深入瞭解一番,更待何時?
鍾青葵卻抿著嘴不肯說話。
夏侯紓看著她不太自然的神色,疑惑道:“你怎麼了?”
鍾青葵慢慢放開手,低垂著頭說:“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希望你去深入探究別人的事,而是因為我也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我覺得我再不找個人說一說,我都要憋出病來了。”
夏侯紓忽然有了興趣,故作鎮定地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鍾青葵,心裡暗暗得意。誰能想到八卦少女也有秘密呢!
夏侯紓溫婉一笑,從容道:“說說吧,你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