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笑了笑,又道:“真不需要幫忙嗎?”
夏侯紓沒理他,拉著姐姐就要離開。
宇文恪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又說:“你們是在找人吧?”
夏侯紓和夏侯純對視了一眼,心想這人沒準是故意在跟蹤她們。
夏侯純便湊到妹妹耳邊小聲說:“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躲在這裡的,又待了多久,沒準還真的看到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夏侯紓不信這個邪,仰著頭毫不客氣道:“我們找什麼跟你有關係嗎?”
“為何三姑娘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宇文恪懶洋洋道,語氣裡滿是委屈,“我認真想了很久,除了上次在紅楓林,我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哪裡得罪了三姑娘。可是三姑娘對我的敵意似乎在那之前就有了。我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是在漱玉閣吧。那個時候,三姑娘自稱莫真。”
夏侯紓想笑,她還以為宇文恪不會在乎呢,沒想過他居然會在這件事上糾結。於是她故意問道:“你真想知道?”
宇文恪立馬坐直了身體,順勢從假山上跳了下來,還恭恭敬敬地向夏侯紓拱了拱手,虛心道:“願聞其詳。”
儘管他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夏侯紓還是不想他如願。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夏侯紓故意道。
宇文恪愣了愣,眉頭緊鎖,暗含怒意。
夏侯紓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繼續挑釁道:“宇文世子果然小氣,這就生氣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百爪撓心,甚至恨不得打我一頓?”
宇文恪努力收起眼裡的怒意,緩緩擠出一個笑容來,暗暗咬牙道:“三姑娘說的哪裡的話,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
還真沉得住氣啊,這很好,有進步。
夏侯紓暗暗思忖著。
夏侯純有些看不懂妹妹的做法,趕緊拉了拉她,小聲道:“我們何必跟他浪費時間?”
夏侯紓忙點頭表示贊同,然後拉著姐姐從宇文恪身邊擦肩而過。
“三姑娘!”宇文恪再次叫住她們,“我想我已經表足了誠意,希望你也能以誠相待!”
夏侯紓停住腳步,轉頭看著他,認真道:“我跟你不熟,也從來不覺得你是個有誠意的人,所以我沒有必要對你以誠相待!”
“難道就因為我是陵王世子嗎?”宇文恪道,“因為我的身份,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我虛情假意,不可結交。”
夜色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這個問題讓夏侯紓很是詫異,也讓她想起了夏侯翊之前跟她說過的關於宇文恪的身世得事情。但是她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就被人打斷了。
只見一個宮女急急忙忙地從另一頭跑過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紀王跟越國公府的公子打起來了!”
越國公府的公子?
夏侯氏姐妹心中一緊。這次越國公府來參加圍獵的年輕公子只有夏侯翊和夏侯翓兄弟倆,而夏侯翊的性格和處事作風,是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地方隨便跟人起衝突甚至大打出手的,何況對方還是年紀比他小的紀王。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與紀王打架的是夏侯翓!
有了這個共識,姐妹倆再沒心思理會宇文恪,立馬攔住了那個宮女,詢問發生了什麼。那宮女並不認識她們,也不認為她們有能力解決眼下的困難,根本就不願意多費口舌,只想趕緊去找能主事之人。夏侯氏姐妹擔心她再喊下去會把事情鬧大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一左一右的拉住那宮女的胳膊,強行拉著她帶她們去現場。那宮女以為夏侯氏姐妹圖謀不軌,叫得更大聲了。夏侯紓只得捂了她的嘴,跟姐姐合力拖著她走。
宇文恪被夏侯氏姐妹的一番舉動驚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嘴角泛起一絲邪笑,戲謔道:“看樣子,又有熱鬧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