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見狀便同情起了南詩雨,不禁紛紛回頭瞧瞧南詩雨是甚麼神色,誰知南詩雨鎮定得很,絲毫沒有半分傷心難過之象。
一曲畢,孔逸然站起行禮,走到姑娘人群之中趾高氣昂:“對不住了雨妹妹,我也是一時興起,便沒忍住彈起了此曲,你可莫要誤會了我才好呢。”
南詩雨微微一笑,衝孔逸然行禮,臉色輕鬆並沒有任何不佳:“逸然姐姐這是甚麼話?姐姐琴藝高超,妹妹恨不得多聽幾曲才好呢,再說了不過就是一首曲子罷了,姐姐哪裡就對不住妹妹了?”
孔逸然僵硬地笑了一聲,臉色也頗為不自然,南詩雨如此大度行事,倒是顯得她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了。
諸位姑娘們皆誇讚南詩雨大度。
孔逸然無奈,堵著氣走到了一旁不再看南詩雨一眼,“小侯爺,此局誰勝呀?”
劉尹面露難色,兩人的琴藝都如此高超,叫他如何評判。正在為難之時,天宇雄站出揮手:“自然是孔姑娘勝了,孔姑娘琴藝使得行雲流水,我雖身為皇子,卻也是自愧不如。”
劉尹這才道是孔逸然勝了天宇雄,人群中一片喧譁。
依規矩輸者要受贏者的懲罰,孔逸然思慮片刻,挑了一瓶梅花酒遞給劉尹:“那我便罰四皇子殿下飲了這梅花酒吧,此局乃四皇子殿下讓了我,可見殿下心性如梅,並不在意輸贏,倒是我小家子氣了。”
天宇雄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這些虛禮。
第二輪乃比試書畫,劉尹改了規矩,此場不再是男女對弈,而是由劉尹來抽名單,抽中了誰那便是誰。
劉尹把手伸入一匣子中,一看竟兩次皆是抽中南家的姐妹,一個為南詩雨,另一個則為南梓欣。
兩人行禮後上臺,走到屬於自己的桌上,南詩雨拿起筆沾了水,略微試了一下,忍不住讚歎道:“好筆!”
南夢兒見狀抬高了下巴大聲讚賞道:“不愧為二姐姐,那確實是支好筆呢。二姐姐可是一年就學會了瘦金體的人,可莫要辜負了那支好筆才是呢。”
南詩雨笑笑不語,南夢兒此語乃是故意讚賞,她不必理會。
此語一出眾人便忍不住向南詩雨投去懷疑的眼神,“不會吧?一年學會了瘦金體?該不會是作假吧?”
“就算以前是作假,如今可是眾目睽睽底下,她如何做得了假?且先看著。”
......
劉尹一時也忍不住開了口:“這麼一說南二姑娘並非不通詩書了?今日你們姐妹上場,早聽聞四姑娘書畫了得,可莫要輸了才好。”
臺下南夢兒笑得可歡了,她看得出孔逸然對南詩雨的輕微敵意,當下走過去與孔逸然套起近乎來,誰知孔逸然心氣高,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南夢兒吃了閉門羹,只好癟嘴走到一旁去。
孔逸然使了個眼色給丫鬟,丫鬟特意大聲道:“各位,我家姑娘衣裙髒了,先去更衣了。”
孔逸然向眾人行李,在人群中之中和天宇雄眉目傳情。天宇雄會意,也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天信知趕著去相見了。
臺上的南梓欣向南夢兒使了個眼色,南夢兒若隱若現勾起唇角,從臺下拿起了宣紙送了上去:“二姐姐,這是妹妹特意為你備的宣紙,你且用用看。”
南詩雨正拿著筆沙沙寫著瘦金體,只是隨意點點頭。
南夢兒特意拿住的是宣紙頭,一張長長的紙張便一路拖了上去,走到南詩雨的桌面前南夢兒特意大力揮摔,只聽硯臺摔倒聲音,墨灑了整張紙張,南夢兒驚叫一聲:“哎呀!這......二姐姐,都是妹妹不好!”
南詩雨彷彿早就知道南夢兒會如此一般,南梓欣的桌面正好在一旁,南詩雨大方走了過去:“無事,不過是一張宣紙罷了,梓妹妹可是準備好了?”
南梓欣不以為然笑了一聲,本以為南詩雨是來看她寫得如何,她正拿著紙張向南詩雨走去。
忽然南梓欣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摔去,手上緊緊抓著自己的宣紙,一不留心竟是將自己的作品撕做兩塊。
南詩雨迅速收回自己的腳,她的速度之快就連站在高臺處的劉尹都不曾注意到。
南梓欣吃痛摔倒在地:“哎呀......”再一瞧腿邊的衣裙,竟是生生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方才的硯臺灑墨更是髒了南詩雨與南夢兒二人的衣裳。
三人面面相覷,南梓欣故作柔軟般正想開口質問南詩雨,南詩雨忙打斷她:“這真是不巧,咱們三人的衣物都髒了,看來得提前退出去更衣了,否則四妹妹這般......可如何是好?”
南家三姐妹如此退場,眾人皆有些不捨得,紛紛湧上去觀看南詩雨那剩下半張完好的瘦金體,不由得驚歎幾聲。
甚至還有幾位姑娘道是南夢兒嫉妒南詩雨的才名,故意抹黑南詩雨的名聲,這一時間兩個說法在姑娘們之間爭執著,公子們全當看戲,精彩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