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華卻叫住了他,“站住!華神醫,你是我父親的奴才,奴才為主子盡心盡力乃是你的本分,因此老爺賞給你的那些玩意,你就退回來吧,我有別的東西給你。”
華年的神色不太好,心中也頗為不適,這些年對待蔡氏可謂鞠躬盡瘁,未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心中不適歸不適,華年還是命人叫那些賞賜交給了蔡春華。
蔡春華這下可滿意了,抬高了下巴勾唇一笑,“好了,趙媽媽,給華神醫打點些銀子,送華神醫出去吧。”
華年跪地謝了蔡春華,手卻漸漸收緊。
華年本就是個忠僕,哪怕他手中拿住了蔡氏的把柄可以藉此翻身,可他一直守口如瓶,不曾做過任何有損蔡氏利益的事情,蔡春華如今這般著實是讓他心中漸漸轉了方向。
華年還跪於地,“夫人,老奴有一事要告知。老奴勸夫人還是對二小姐謹慎些好,二小姐她......”
還未說完便被蔡春華狠厲打斷,破口大罵:“住嘴!大膽刁奴,你與我提雨兒?好啊,你是打算以往日之事脅迫咱們蔡氏一族嗎?我告訴你,沒門!你若是敢把這事抖出去,我便教你得知何為生不如死!”
華年的眼神黯淡下來,他本是提醒要提醒蔡春華小心南詩雨,會解毒之人必會下毒,誰知蔡春華竟這般不識好歹。華年閉了口不再提此事,只向蔡春華磕頭拿了賞錢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南府。
蔡春華氣得在院子中走了幾圈才讓趙媽媽把南詩雨找過來,南陵在南吏慶的屋中如此訓斥她,無非是因為她鮮少關注南詩雨,這下不過是做戲給南陵看罷了。
待到南詩雨前來,蔡春華便親暱般拉過南詩雨:“雨兒,華神醫說你身子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得多走動走動才是呢。”
南詩雨也笑著回話:“多謝二夫人關心了,雨兒確實常在院子中走動,近幾日感覺好多了。”
蔡春華拉過南詩雨的手輕撫著,“雨兒啊,過幾日便是天馨縣主的宴會,到時候你可得同妹妹們一塊去拜見縣主的。”
南詩雨錯愕一下,很快恢復了正色,答應了下來。
蔡春華卻是在心中陰笑幾聲,她定要藉著天馨縣主的手,把南詩雨除了去。
此日後,南府三姐妹坐同一架馬車到了平南府參加天馨縣主的宴會。天馨站在大門口,眺望著南府的方向,好一會才把南府的馬車給等來了。
三姐妹下了車,天馨見狀不滿道:“如何這般遲?”
南夢兒氣氛惱怒走到了天馨面前行禮,語氣中充滿了責備之意:“縣主莫怪,都是二姐姐耽擱了時辰,咱們才這般遲。”
南詩雨方下車不久便聽到了南夢兒在天馨面前一頓哭述,頓時心中暗笑了起來,何時是她耽擱了時辰。
天馨皺著眉頭望了南詩雨一眼,惱怒道:“到底是近日才回京城的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南詩雨行禮,解釋道:“縣主說得是,確實是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望縣主多多恕罪。”
南梓欣不解南夢兒這是鬧了哪一齣,明明是她自己裝扮了時辰,便忙把南詩雨拉到後頭去自兒請罪:“縣主莫氣,是梓兒安排不周,才會出這樣的事情。”
南梓欣說完後南夢兒更加生氣了,指著南詩雨大聲呵斥道:“你幫她作甚?分明是她自己誤事,眼下怎地竟然推脫他人!”
南詩雨淚眼朦朧,開始輕聲哭泣,周圍眾小姐們瞧見了紛紛不忍,上前幫其講話。
“縣主,算了吧。你也說了此女方回京不久,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可不是嗎?就是個沒出閣的小妹妹罷了,縣主可別因為她氣壞了自己,今兒可是宴會,大好的日子。”
......
天馨愈發不滿,她平日最是看不慣這種無事便哭哭啼啼之徒,指責道:“夠了!小肚雞腸,像是本縣主欺負了你似的。”
南梓欣忙為南詩雨開脫:“是是是,還請縣主莫要怪罪了二姐姐才是。”
天馨瞥了南梓欣一眼,盡當她不存在,話也不多說一句轉身帶著眾多小姐們走進府中,南梓欣與南夢兒急忙跟上。
唯有南詩雨一人留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