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繼續道:“管家若是活夠了,今兒大可直接拖出去杖斃了去。可是你若死了,你的父兄該如何是好啊?你這班不仁不義不孝,實則是害人不淺!”
管家爬到南詩雨的面前,一個勁的磕頭:“是老奴的錯!老奴知罪,求求二小姐饒命啊!奴才上頭還有個七旬父親,沒有奴才以後可怎麼辦啊......”
南詩雨瞧也未瞧管家一眼,“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管家正喜笑顏開,眼中都能溢位光來,南詩雨便再次潑了一盆冷水,“既然管家是二夫人那邊的,那就交由二夫人處置吧?”
蔡春華道:“這怎麼行呢,這大膽的奴才挪用姐姐的嫁妝,雨兒又是姐姐的嫡女兒,應該由雨兒來處置啊。”
南詩雨搖搖頭,從袖口處拿出一串鑰匙與賬本,遞到蔡春華的手中:“不但如此,這些雨兒也交由二夫人。”
蔡春華一時驚訝:“雨兒這是......”
南詩雨莞爾一笑:“雨兒是相信二夫人的,這些東西就先由二夫人保管吧。待來日出嫁之時,再隨父親一起清查即可。”
蔡春華捏住了手中那串還閃著金光的鑰匙,深深望了南詩雨一眼,乾笑幾聲:“哈哈,雨兒放心,姐姐那些丟失的嫁妝,我一定會為你全部追回來的。”
南詩雨起身行了禮後勾唇一笑:“那便有勞二夫人了,說起來......”
蔡春華一下緊張起來,緊緊盯著南詩雨,雙手扣在一塊,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南詩雨道:“說起來,雨兒手中還有一份賬本的原冊,那上邊記錄了母親所有的陪嫁,等到二夫人把嫁妝都追回來了皆時再一一清查。”
蔡春華心頭緊張,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勉強。南詩雨早已看破了她,帶著柳媽和金枝先行離開,蔡春華在後邊緊緊盯著南詩雨的背影,沉思起來。
南梓欣與南夢兒在庫房的角落處看著,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們看在眼中,姐妹二人對視一眼,南夢兒搖搖頭輕聲道:“看來,二姐姐不似從前那般好欺負了。”
南梓欣贊同道:“自從二姐姐回京,我就覺得她甚是奇怪,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圍繞著她,可我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問題。”
南夢兒拽住南梓欣的手:“且不說這些了,咱們該出去向母親稟報了。”
待南詩雨走後,蔡春華便憋不住了,趙媽媽見狀上前踹了管家兩腳給蔡春華出氣。蔡春華皺著雙眉,咬著自己的朱唇,氣得直捶座椅:“真是氣死我了!這個臭丫頭,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了,如今居然這般難對付......”
南夢兒與南梓欣急忙跑上前來看住了蔡春華,南夢兒眼神擔憂:“母親,你這是何必呀,這傷了自己豈不就是遂了二姐姐的意了嗎?”
蔡春華瞧著了兩位女兒,稍稍消了氣,平靜了一下自己才被南夢兒扶著坐下來:“你們怎麼來了?這些個事你們別插手。”
南梓欣道:“母親這是什麼話,咱們可是母女,母女一心想辦法,定能扳倒了二姐姐去。”
南夢兒蹲在蔡春華的一旁,輕輕捶著蔡春華的大腿:“母親,你不必如此生氣。方才我與姐姐商量過了,咱們倒是有一計可以試試,若成......就不愁扳不倒二姐姐了。”
蔡春華好奇道:“你們兩個小鬼頭,就你們點子多。說來我聽聽。”
南梓欣道:“母親,過幾日不是有宴會嗎?女兒打聽過了,七皇子殿下會去的。”說罷南梓欣在蔡春華的耳邊低語幾句,蔡春華一下眉開眼笑,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姐妹二人對視兩眼,漸漸不受控制般笑出聲來:“母親,若是二姐姐被七皇子殿下羞辱,恐怕......就嫁不成四皇子殿下了,這般失了清白的女子,皇室也不會要的。”
蔡春華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來,輕輕摟過兩個女兒寵溺地敲了她們的頭。
南詩雨的院子中,主僕幾人放回來不久,一路上卻只有柳媽與南詩雨偶爾開口幾句,金枝則一言不發。
現下回了屋中,只有南詩雨與金枝二人。金枝端著茶到了南詩雨的面前,南詩雨有些奇怪地打量著她:“這是怎麼了?作甚不說話啊?”
誰知金枝竟然竟重重將茶盞放下,自兒癟起嘴走到南詩雨的身旁道:“小姐,你可不能就這樣放過管家!”
南詩雨輕抿了一口茶後將茶盞置於一旁,茶香扔在她的舌尖回味著,“誰告訴你我會放過他了?正好,眼下有個事情需要你去辦。”
金枝新奇道:“什麼事?”
南詩雨道:“你去把管家與二夫人之間那點不清不楚的事情傳出去,讓蘭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