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瞧著無畏開始低聲嘀咕一時有些擔心,拿到解藥之後無畏也不吃,難道是中毒太深傷著了不成,“那......殿下,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無畏站住了腳,他從來不是吃虧的人,這趟中毒導致他離京的時間過長,京城的局勢開始動盪:“回去之後,打斷那個老狐狸的右腿,眼下快要到多事之秋了,西廠也不安寧了。”
黑虎點頭稱是,不一會主僕二人一同離開了這片樹林。
另一邊,樹林裡金枝抱著南詩雨在嚎啕大哭,其餘人在客棧附近焦急地等待這,這一趟出來尋人只有紅花柳樹等人跟著出來了。
柳青的眼神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盯著樹林的另一處,著實奇怪,眼底似乎還蒙上了一層灰,不知在隱藏著什麼。
南詩雨拍著金枝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我沒甚麼事,就是不知怎地就走丟了。”
金枝揉著紅腫的眼睛,眼淚還在僕僕往外落,一時答不上南詩雨的話來,倒是紅花走過來一臉擔憂:“小姐昨兒夜裡去了哪裡?奴婢們可是擔心壞了。”
南詩雨莞爾一笑,只得簡單回答道:“是我不好,本來在河邊等著柳媽,誰知那河中似乎是有魚兒遊動,我心下好奇就湊過去看,誰知這一走就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金枝哽咽:“小姐真是的,嚇死奴婢了,平日裡又不是沒有見過魚......”
南詩雨安撫似的摸著金枝的頭,知道她定是極壞了。實則在場所有人,除了金枝,大家都沒有相信南詩雨的說法,只是都很沉住了氣沒打算多問。
柳青自從昨兒夜裡金枝上來報說是南詩雨不見了,便一直臉色鐵青到現在,直到看見了南詩雨平安無事一時也沒緩過神來,柳樹上前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柳青壓低了聲音:“可是......柳叔你相信小姐的說辭嗎?我總覺得這裡邊蹊蹺地很。”
柳樹微微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個事,往後小姐還要經歷許多次,你我都只能盡力護著小姐。”柳樹說得並無錯,看南詩雨一身的灰土,只怕昨兒夜裡兇險地緊,南詩雨只是沒說出來免得大家傷神而已。
柳青卻不贊同柳樹的說法,看著南詩雨一身髒兮兮的衣物,頭髮也散作一團,眼底的殺意漸顯,昨兒夜裡定是有人前來暗殺沒有得手,“不是盡力,哪怕丟了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柳樹輕拍了柳青的背,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來:“你啊,眼神不要這麼嚇人,待會嚇著小姐如何是好。只有你自己的實力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柳樹待在南詩雨身邊的日子極長,眼下南詩雨的變化都被他收進眼底,正好印證了他所說的話,南詩雨正在漸漸變得強大起來。
幾人把南詩雨扶回了客棧,回到車隊之中,柳媽等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甚麼也不能做乾等著簡直把她急死了,見著南詩雨平安回來才徹底放下心來,“金枝,你好好伺候小姐,我去看看為小姐煮的粥好了沒有。”
南詩雨坐上了馬車,在馬車之中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出無畏一個人在那裡安詳入睡的樣子,連搖頭甩去腦中的畫面,暗想著原來這每次都讓她做苦力的男人還有這麼乖巧的一面。
柳媽出去後不久,紅花就端著南詩雨用過的洗臉盆過去找了柳媽:“柳媽,你瞧,這手巾上有血跡,只怕是昨晚......”
柳媽拿過那手巾,狠狠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道:“這群人簡直猖狂,為了殺害小姐不擇手段!真是以為咱們沒人了,柳樹柳青,你們再去周圍查一查,看看能否發現些什麼。”
柳媽端著吃食回到了馬車之上,發現南詩雨已經入睡了,一想到昨晚南詩雨獨自面對那群兇狠的歹徒,柳媽臉上滿是心疼。
幸虧接下來的一整日皆風平浪靜,車隊也行得安穩。
第二日一早,車隊就要進入京城,柳媽隨車前行走在外頭,焦急地走著,這都過了一日了還未見著蔡春華派出來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在中途就碰見了來迎接他們的隊伍。
帶頭的正是那位南家的二管家,南冢。
南冢瞧見了車隊平安無事的前來倒有些意外,眯著眼睛下了馬車,上前對著南詩雨的馬車恭恭敬敬行禮:“二小姐可算到了,老爺跟夫人在城裡頭正等著呢,路上可還順利?”
南詩雨掀起了簾子,向柳媽點點頭。
柳媽道:“順利?那可真是順利,咱們在客棧走水,險些傷著了小姐。”
南冢一聽大驚失色:“哎喲,這可是大事!那趕緊先入城吧,這麼大的事情回去之後可一定要稟告老爺,定要嚴懲兇手!”